可中年男人依旧不管不顾的穿上行动方便的运动鞋,起身拿起门口的背包。
女人见拦不住男人,低声吼道:“老刘啊,就算你什么也不管,想想咱儿子吧,咱儿子前途可是一片光明啊,你难道……”
“你难道想断送孩子的前程吗!”中年女人说着捶了捶男人后背。
中年男人出门的动作终于顿了顿,可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说:“今晚,你和儿子别等我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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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的白黎在和徐震简单通过电话后,抬头看向在她屋内正端坐在窗边沏茶的陈墨。
他的长睫垂下来,修长的手指在各种泡茶的器皿中游走,不一会儿淡淡的茶香氤氲在了整个房间。
“虽然天热,但也不适合喝太凉的,阿黎,过来尝尝我泡的茶味道如何?”陈墨掀起眼帘,淡墨色的眸子柔柔的看向白黎,低沉性感的声音似带有蛊惑。
白黎真就乖乖走了过去,鼻尖轻嗅茶香,只小饮一口,茶香便在口中散开,清香鲜爽,细而持久,“我一直以为你只喜欢喝咖啡,没想到你也喜欢喝茶。”
“咖啡的苦让人清醒,茶的香让人心静。”陈墨抬起手又给她续了一盏。
的确,方才心中隐隐躁郁心情,此刻竟散去了些。
白黎看着面前悠闲自在的陈墨,随口问:“你最近不忙吗,我看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南城,京海那边没有事情需要你处理吗?”
陈墨握着茶盏的手略微迟疑:“南城这边有更重要的事。”
白黎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笃定:“只是你这么忙,竟然还能分心帮我盯着张鑫。”
陈墨抬眸,一双淡墨色眼眸澄澈坦然得盛着淡淡笑意,“阿黎怎么发现的。”
“汽修厂附近的小巷很多,但是隐秘僻静的小巷却又直通汽修厂门口的不多,而今天我们走过的,恰巧又是秦霜和张鑫私会的那条,太多的巧合便不是巧合。”白黎淡淡说道。
陈墨闻言了然点头:“阿黎,果然聪明。”
“我没有打算隐瞒什么,只是小人难控,尤其是像张鑫这样极度贪婪,没有底线的小人,不盯着我担心他会走偏,万一走偏了,你会危险。”
只是担心她?所以默默做了这么多?
白黎心中没来由一痛,她放在茶台上微蜷的手指握紧又松开。
陈墨继续解释说:“前不久,我得知张鑫在澳城输了近百万的赌债,这笔赌债让他差点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以张鑫的能力和现状,能找到脱困的途径并不多,秦家是他弄到钱最便捷的方法,所以最近多关注了一些他的动向而已。”
“我只是想,如果你有需要的时候,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陈墨说的云淡风轻,就像此刻他为她倒了一杯茶水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