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野摁了门铃，门内便有了几声响动，之后是几声轻盈的脚步声，屋内人热情的声音也传出来：“来啦，来啦。”

随着屋门打开，包子的香味扑面而来，白黎嗅了嗅，这个味道……和她妈妈包的包子的味道好像。

刘野妈妈笑盈盈的推开门，目光扫过自家儿子和他手里拎着的礼盒，仰头看向徐震时眼角的褶皱加深，笑意明显，亲切的伸手招呼身材高大的徐震：“你看，徐队长干嘛这么客气，来吃顿饭还拿什么东西。”

心下却想着自家孩子领导来家里还带着东西，那也预示着领导对自家儿子的看重。

想到这里，刘野妈妈更加热情招呼起来，她侧过身让徐震进门，才发现徐震后面还站着个清瘦的女孩子，待她仔细看过去，脸上的笑容瞬时一僵，瞳孔微缩，一时失了言语。

“冯姨，好久不见。”白黎声音淡冷，脸上却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的冯姨心中发颤。

冯姨微张的嘴微微颤抖，扶在门框上的手用力扣着，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人，紧张的样子让刘野疑惑怔愣。

“妈，妈？”刘野用力摇了摇她，回过头来看向白黎询问：“你，你和我妈认识？”

白黎笑着点点头，薄唇轻启：“很熟。”

“那……那我妈怎么……”怎么看见你这么害怕？但是刘野没好意思说出口。

冯姨缓缓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扶着门边站直，怯声喊：“白…白黎小姐。”

白黎点了点头，自顾自抬腿迈入了门。

屋内干净整洁，房间通透敞亮，餐桌上摆放着几个餐盘，盛满了刚刚出炉的大包子，还腾腾地冒着热气，新鲜出炉的韭菜包子的香气弥漫整间房间。

“快，快坐。”冯姨快步走到沙发旁，用手扫了扫本就干净的沙发垫，略带慌张的看着白黎。

这让刘野分外不解，他妈妈这是怎么了？

就算是旧识，也不至于是这副卑微紧张的样子。

白黎瞥了一眼沙发，转身径直走向餐桌，用手掰了一块包子放入口中，这包子的味道……和她妈妈做的太像了。

十分有九分像，差那一分，是妈妈特有的味道。

“冯姨，这包子……”白黎看向坐立难安的冯姨，只见她左手握着右手不断摩挲，嘴上支支吾吾，眼睛垂着不敢直视。

“这包子，是跟夫人学的。”冯姨声若蚊蚋。

“当时，老……老爷特别喜欢夫人包的大包子，我便问夫人寻了她制作的方法，熟油调馅，肉馅比例等，夫人她教的很仔细，只是我笨，味道不如夫人。”

白黎哂笑，语气狠厉，“对，林致敬当时很喜欢。”

冯姨听得浑身一紧。

白黎走回客厅坐下，嘴角微勾，笑意未达眼底，“刘叔，不在吗？”

“他不……不在。”冯姨端起茶杯倒水，被刘野接了过去，小声说：“妈，你坐下吧，我来倒。”

白黎点了点头，“真巧。”

“冯姨，你在也一样的。”白黎像说一件平常事儿，语调平静无波：“我妈出事儿那天晚上，您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