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冷湛的无视,简云烟有片刻的心慌,但是很快便恢复过来。
她伸手挽住冷湛的手臂,声线里带着特有的娇媚。
“我就想你过来陪陪我,我一个人在这个大房子里太孤独了。”
今天是冷家的家宴,她简云烟就是故意的,故意给舒溪染添堵。
冷湛垂眸瞥了她一眼,随后开口。
“要不再给你找几个佣人过来。”
“我不要,我要你多过来陪陪我。”
简云烟娇滴滴的说着,顺便将头枕在冷湛的肩膀上。
冷湛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宽厚的大掌将她的脑袋扶正。
“今晚我在这里休息。”
简云烟薄唇微微勾起,脸上的喜悦掩饰不住。
夜深人静,冷湛坐在简云烟的床边的沙发上。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舒溪染那张清丽的小脸。
她现在睡着了吗?一个人会不会孤单怕黑?
冷湛伸手捏了捏眉心,烦躁占满了整个心房。
他起身走到床边,在确认简云烟睡着之后,转身轻轻地走出了卧室。
就在卧室门轻轻关上那一刻,简云烟却慢慢睁开了眼睛。
虽然多年来,冷湛对她有求必应,但是却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越轨的事情。
就算是经常留宿在这里,但是也都是像今晚这样,等自己睡着之后出去睡客房。
简云烟的眼睛里满是深深的失落与不甘,之前的她是很享受冷湛的这种细心的呵护的。
但是现在,她想要的似乎更多了。
*
次日清晨
舒溪染洗漱完走下了楼,大厅里只有自己的婆婆。
冷韦雄有早上练养生拳的习惯,估计此时应该是在后院。
姜淑芬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燕窝,修长的手指捏着勺子一下一下的搅拌。
姜淑芬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是平时养尊处优,岁月好像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痕迹。
食指上的那颗祖母绿足以显示她身份的尊贵。
“妈,早上好。”
舒溪染下了楼,礼貌性的出口问候。
姜淑芬瞥了她一眼,又开始阴阳怪气。
“阿湛昨天晚上又没回来?”
舒溪染走到了沙发旁坐下,并没有出声回应,伸手接过了佣人递来的一碗燕窝。
“这女人啊,连老公都管不住,你说我应该说你什么好呢?”
舒溪染捏着勺子的手指逐渐收紧,情绪在内心翻涌,但是还是努力压制,仿佛已经习惯了。
“这没有妈妈教,也确实没办法。”
从姜淑芬的口中蹦出的这一句彻底让舒溪染破了防。
舒溪染的母亲在她十四岁的那年染病去世,妈妈一直是她内心的禁忌。
今天被姜淑芬以这样的方式提起,舒溪染瞬间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她立马站起了身子,将手里的碗重重地放在了矮桌上,表情没有平日的温顺。
“妈,作为了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还经常夜不归宿,这本来就是他冷湛的问题,您应该多教教自己的儿子怎么做一个合格的丈夫,而不是一味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