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在这呢。”
应权一副顺从的表情,几步走到应母身边,搀扶着她的手臂。
应征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德行,怒哼一声:“哼!你又做了什么恶事?听说你又在会见你招募的那几个门客。”
听夫君这么说,应母立马驳斥道:“说什么呢!我儿素来乖巧,怎会做恶事?”
“还不是你的娇生惯养,教育出了这么个好儿子!三十多岁的人了!成天正事不干,一天天不知道钻哪个勾栏里去?但凡有头有脸的世家,谁愿意把女儿嫁过来?还有!你这狗东西,老子给你找了多少妾室?结果没几天你就说送人了?送你***!三十多岁了,连个种都生不出来,在这么下去,我应家的家业你一分也别想继承...”
应征怒其不争气,一连串骂声脱口而出。
应权藏于身后的左拳握紧,指甲深入肉中。
脸上却是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
而应母反倒勃然大怒,露出泼妇本色:“应征!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把家业给那个小贱人生的杂种!好啊!我说你怎么老是看我儿子不顺眼!敢情是另有打算!你别忘了!你应家能有如今的家大业大,可都是我娘家扶持起来的!”
眼见父母吵的难听,仿佛有无数只蚊子围绕在耳边。
无人注意的应权,表情逐渐扭曲。
两人吵了半天,回过头才发现儿子早已离去。
“这狗东西!不打招呼就走,真是没有一点礼法!”
“权儿想怎样就怎样!轮不到你来说!”
“我是他爹!难道我还不能教育他了?要不是你的溺爱,他也不至于...”
一言不合,两人再度争吵起来。
别院密室。
“狗东西!狗东西!你才是狗东西!”
“还有应隽那个狗东西!一个妾室生的杂种!也敢和我争家业!”
应权面容扭曲,抄起一旁的刑具,就想施加在一位绑住女子身上。
而那女子早已遍体鳞伤,一动不动。
要是应权看见,就该知道这是他给自己儿子找的妾室。
“应权~”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应权大惊,反应迅速的将刑具往后挥去,却挥了个空。
他正要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却对上了一双冷漠的眼睛。
半炷香的时间。
双眼空洞的应权,将自己做下的恶事全盘托出。
“罄竹难书啊~”
顾长安深叹一声。
说是十恶不赦都不过分。
死在他手下的无辜冤魂,恐怕有数百人。
还有他的那几个门客,也不是什么善类,帮着不知做了多少恶事。
而造成他心态扭曲的根本原因,除了母亲的溺爱,父母的不和外,还和他是个天阉有关。
搞清楚真相后,顾长安取走了他身上一块雕刻着辟邪神兽的玉,此物能克制怨魂。
人没杀,留给罗明报仇雪恨,好消他心结。
至于那被绑的女子,早已经死亡多时。
顾长安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只将她带走好生安葬。
等他回到客栈。
就见阿福带着一人等候多时。
罗明跪地痛哭:“道长,杨兄死的惨啊!他为了......”
复述了一遍这数月的遭遇。
好友的离去让罗明痛苦不已:“道长,您大慈大悲,我罗明这辈子愿给您做牛做马、为奴为仆,恳请您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