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小千和楚楚、傻妞坐在病床前。此刻，李树人对他们非常感激。

我就是你说的那种只会发牢骚的老年人。不但牢骚大，脾气也大。李树人说着对楚楚道，姑娘，别生气啊！

楚楚：对不起啊李教授，我也很看不起那些不讲公德没素质的人，今天只是疏忽了。您多多批评，我一定改正。

李树人欣慰地笑了笑。

小千：您以后可别动不动就生气了，心脏病，经不起。

李树人：好。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尽量学着心平气和。

小千：您别那么悲观。机会多的是。您有机会学学太极，对脾气有好处。

出了聪聪的事情之后，小千很怕再留下什么遗憾，他不知道李树人的心脏病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因为，他的脾气很难把握，也许一件小事就能让他大发雷霆，加重病情，所以，他一有空就来看看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楚楚得知了老人的所作所为之后，也对他十分崇敬，要求小千每次来的时候都带着他。

一天，老人当着他们的面接了个电话，挂掉电话后，老人许久没有作声。

小千：李老师，怎么了？

李树人感慨地道：那是我最好的学生了。

小千：谁呀？

李树人：……在一个偏远的山村，有一个小学校，因为条件很差，一年里走了七八个老师，后来，就没有人来代课了。乡里只好请了一个刚刚毕业，正等着分配的女大学生来临时代几天课。几个月以后，女大学生的分配通知到了，就在她背着行李要离开学校的时候，她听到了身后孩子们的读书声，那是她教的古诗。她看到孩子们那热切期盼她留下的目光，她流泪了。你们也该猜到了，她留了下来。这一留，就是二十年。这才是我的学生。不，她是我的老师啊！

李树人说着，泪水流了出来。

小千：她现在……？

李树人：她得了绝症。……她走了，我还能不能看到希望啊？

小千和楚楚也默默地流泪，小千说：李老师，您放心，一定有人接替她的。

楚楚：其实，您已经看到了希望。每年，都会有一些大学毕业生自愿到一些很偏远的地方去支教。

李树人欣慰地点了点头：我很喜欢他们。

楚楚又道：还有，您知道重庆那个刘念友吗？自己挖煤替学生们交学费。他不是希望吗？

李树人说：他很伟大，也许他自己不知道。

楚楚：还有。您当然也知道飞人了。

小千：飞人不伟大。飞人是拿工资的。

楚楚：他刚开始做飞人的时候并不拿工资。他家里条件也不好，父母都下岗了，到现在还住着漏雨的房子。可他为了去解救一些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甚至放弃了挣钱的机会，耽误了上亿的合同。当他被那个妖怪打成重伤的时候，家里甚至拿不出钱来给他看病。后来因为他的行为引起了政府的注意，政府才给他开工资的，解除了他的后顾之忧。

李树人诧异地打量着他们：你们和飞人很熟啊？

楚楚：是啊。您也跟他很熟。

李树人有些惊讶地望着小千，许久，才喃喃地说：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小千：有更多的能力，就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您说的。

李树人十分欣慰地望着他们：是啊，你们都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