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的手上还带着天使的体温，鸟妖将双手握在一起，仿佛是想抓住那份温度似的。那暖意缓缓从手上流到身躯中，汇聚在心里，像一簇小小的火焰在燃烧。

仿佛时间出现了片刻的停顿，天使和鸟妖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片刻的宁静再次让鸟妖觉得尴尬，她必须找个什么话题打破这份寂静。

“其实，恩，我想知道，在天上的生活是怎样的呢？”鸟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好问题，其实我也想知道地下世界的生活是怎样的。”天使微笑着盯着鸟妖说道。

“哦？是我先问的，你先说。”鸟妖脸上浮现出顽皮的笑意。

“天上的生活可能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有趣，”天使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我尽力描述一下。

“天空中的事物比较单一，地形方面除了云还是云。不像地表，有山川河流，有森林沙漠等等。我猜地下世界的地形也会像地表那样丰富，都不会像天空中那样单调。

“虽说到处都是云，不过云也有它千变万化、丰富多彩的一面。比如云也会形成高低起伏的山峰和峡谷，只是颜色都是统一的白色。”

“是不是像地表下雪那样，到处一片白色？”鸟妖插话问道。

“是的，如果雪很大，积雪很厚，就有几分相似了。但云在本质上是单一的物质，它的形状毫无拘束，不会像地面上下雪那样，积雪根据地形而变化。云就是它自己，形状随心所欲，不会有雪那种覆盖和堆积的感觉。”天使努力解释着云和雪的区别。

“还有一点，地上的山脉都是上小下大，成一个稳重的锥形。而天上的云朵则不同，云的质地轻盈，经常都是上大下小，或者翻滚回旋。有的像高高卷起的层层海浪，有的像凝固起来的龙卷风。”

“听起来很奇妙，虽然有些难以想象。”鸟妖津津有味的听着。

“难道你到地表上之后，没有尝试飞上云端过吗？”天使有些惊奇的问道。

“天上很冷，风很大，而我通常不需要飞那么高。我也见到一些比较低的云，松松散散，好像是空中的雾气一般，和你说的似乎不太一样。我也没法想象，那样雾一样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上面生活？”鸟妖回应道。

“恩，是有些不同。高一些的云朵更加壮丽辽阔，就像一座奇形怪状的白色山脉。我们天使为了在天上生活，会使用一种魔法，让云变得稠密，可以承受重量，而不是低空中云雾那种稀薄的程度。”

“就像一座漂浮的岛屿？”鸟妖想象着在云上漫步的感觉。

“这倒是有些像。海岛只是在海面上，也就是都位于同一个平面上。空中的云岛则不一定。通常天使会聚集生活，我们把一些浓密处理过的云朵驱赶到一起，在这些云朵上建立天空中的城市。”

“真是不可思议呢。”鸟妖由衷感叹道。

“不过这样构成的天上城市，也会有一些地表上城镇遇不到的问题。”天使忽然笑着问鸟妖，“猜猜看，会是什么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