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项宁语心脏就不受控制的跳动,他的脑子告诉自己,他好像,应该很爱她。
堇湛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头,看着堇熙的神色狐疑,“项宁语有问题。”
“阿语能有什么问题?二哥你别胡说,今天我生辰,贺四在这里才很奇怪,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堇湛有点想挖出弟弟的脑子出来看看,他失忆了?还是酒有问题?但是为什么他们都没事?
“阿舒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们一起来的北境,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来北境的吗?”
堇熙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脑袋隐隐作痛。
脑海里对贺舒的记忆还停留在初识,他不记得跟贺舒成亲,也不记得是跟贺舒一起来的北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喜欢项宁语,姑母也有意想将项宁语嫁给他,他怎么会娶贺舒?
“北境动乱,二哥遇刺,我和三哥担心你,我才来的呀。”
堇熙记得他为什么会来北境,但所有跟贺舒有关的事情已然模糊。
堇湛将这几年的事跟他细细说了一遍。
贺舒跟他一起叛出京城,两人黄州和谈,贺舒岭南经商。
他一次又一次去跟贺舒相会、生辰、除夕,两人相知相许,同甘共苦。
三王杀回京都,成亲前贺舒被绑,他急得快要发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去年六月成亲。
这些难道他都忘了吗?
堇熙一脸平静的听着,仿佛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
他记得叛出京城,也记得去陇西,但不记得贺舒在他身边,“二哥,你是不是梦魇了?”
堇湛,“......”
堇湛被噎的无话可说,正在此时,周听跟贺羽怀匆匆而来,“王爷,大牢出事了。”
堇湛神色未变,他心中已有猜测,如今更难解决的是失心疯弟弟,他语气沉沉,“周听,找个大夫来给宸王殿下检查一下脑子!”
“......”周听疑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是。”
堇湛不再理会堇熙,带着贺羽怀跟周听转身离去。
夜凉如水,滴滴点点的雨滴终是落下。
堇熙独自一人站在院中,雨水打了他满头满脸都没有反应。
他心中始终觉得异样,真的好奇怪。
二哥,明珠,影七他们都好奇怪。
他明明就喜欢阿语,为什么都用一种他背叛贺舒的眼神看他?
心底深处一旦冒出他是否心悦项宁语这个疑问,他的脑子就一阵钝痛。
他想,他的脑子都不允许他敢不喜欢项宁语。
堇熙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回房,直到周听真的叫来大夫,将他带到偏房。
一顿检查下来,宸王殿下身体并无异常,只是淋雨太久,恐怕会着凉。
周听不明白他跟贺羽怀离开这短短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唤来下人给堇熙准备热水沐浴,又给堇熙煮了姜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