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存了死志,他们接受不了。
蒋明珠面色难看,她知晓一定会很难,但没想到两位大人竟要以死明志。
贺舒皱眉,伸手按了按山根,说话有些难听,“撞死了吗?”
堇熙摇了摇头,“没,我和陆宴辞只能挡在盘龙柱前,撞我们两身上了。”
礼部、吏部两位大人强硬,堇澜更硬。
两位大人撞到堇熙跟陆宴辞后,捂着脖子跌坐在地上。
堇澜挥落叠得高高的奏折,指着殿内两人,厉喝:“盛光,陆宴辞闪开,让他们撞!今天撞不死不准走!”
两位尚书,“......???”
文武百官,“......”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两位尚书刚才英雄赴死的磅礴气势被堇熙和陆宴辞打断,此刻面对天子震怒有些瑟缩,脸色涨的通红。
堇澜冲天的戾气,这群老匹夫古板又迂腐,欺人太甚。
他就这么一个二哥,他作为弟弟希望二哥幸福,想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
他们姐弟四人,除了二哥都已成亲,他也不是没有给二哥物色过京中世家贵女,可二哥都不愿意,他从前只当二哥无意情爱。
如今才发现,二哥心中早已有了人。
他作为二哥的亲弟弟,他都愿意接受,为何这群老匹夫却要从中阻拦。
若是二哥跟陆宴辞不是安王与小南夏王,还会有人管吗?
不会,没人会管。
若两人只是普通人,他们如何都无所谓,只要不闹出人命,无伤大雅。
堇湛扶着捂住肚子面色苍白的陆宴辞,“阿辞,没事吧?”
陆宴辞摇了摇头,面色难堪,他没想过闹出人命。
堇湛挡在陆宴辞身前,隔绝殿内神色各异的目光,通身威压,直直的看向礼部尚书,“大人,你的嫡长子流连烟雨楼,喜爱对唇红齿白的小倌施虐,去年甚至差点闹出人命,你以为瞒得过圣上与本王?”
礼部尚书面色直转而下,从通红变得青白,他嗫嚅着说不出话。
他的儿子确实有些荒唐,他是知晓的,甚至有意替儿子遮掩,没想到安王殿下和陛下竟然早已知晓。
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什么秘密可以在陛下面前隐藏呢。
堇湛不等礼部尚书答话,锐利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不说其他各州城,光是天子脚下,皇城里,大小南风倌楼林立,不计其数,都接待了些什么人,是否闹出人命案,要本王派人去查一查吗?”
有几位官员下意识退了半步,额头上冷汗滴落。
安王殿下第一次如此疾言厉色,从前不管如何,再嘴毒,面上都是不动声色的模样,这次动了真怒。
“你们当真以为死谏就显得你们多高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喜好男子又不敢承认,家中夫人操持中馈,为你尽心尽力,你跟夫人有了子嗣传宗接代,私底下夜夜流连南风馆,你倒是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可怜嫁到你府中的夫人,操劳一生。”
以礼部尚书为首的官员,以及几名已经娶妻的中年武将被堇湛指责的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