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低声道:“大人,此事已经发生,多思也已经无用。
余大人泉下有知,知道王大人这样的能人却因为他而自暴自弃,一定会很失望的。”
王应麟哈哈大笑,只是笑中带泪,嘶喊道:
“我算哪门子能人,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而已。百无一用是书生,说得就是我王应麟了。”
“百无一处是书生,学生觉得此言大错特错。”
“旭儿何出此言?”
赵旭见王应麟被自己的话吸引,心中一喜,道:
“所谓武以安邦、文以载道,职责各不相同而已,正如人的手和脚,手是用来做事的,脚是用来走路的。若是用手走路自然寸步难行,用脚做事也是一筹莫展。”
“可是我大宋朝自太祖以来,重文轻武,让文官去指挥武将,结果战场上连连失利。
这个时候,书生自然是百无一处。但若是治理后方,使得百姓安居乐业,便是武将所不能做的事情了。”
“旭儿,你说得没错,”王应麟叹气道:“太平盛世治理天下,使得百姓安居乐业,书生自然责无旁贷,可惜这是乱世呀,我这一介书生,毫无用处。”
“大人此言差矣,”赵旭重重道:“且不说如今并非乱世。如果真是乱世将至,大人的责任更大呀!”
见王应麟脸上露出惊奇之色,赵旭加重语气说道:
“乱世真得来临,不知将会有多少华夏传承会失去,多少圣人之说会烟消云散。
大人饱读诗书,乃当世少有的大儒,身怀我华夏圣人之学说,将华夏文明、圣人之说传承下去,自然是责无旁贷。”
“大人曾经立志要将四书五经,华夏各类典故,融为小孩都能读懂的简约诗歌,以便让我华夏文明、圣人之说万世相传。
若能完成此书,乃是盖世的功业呀!”
说到这里,赵旭不由得念起来王应麟已经写成的三字经部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文以载道,”王应麟大受震动,双颊泪流,泣声道:“旭儿,谢谢你提醒我。从今天起,我们师徒就一起完成这部作品吧!”
赵旭问道:“大人可曾想好了名字?”
王应麟摇头道:“真是惭愧,老夫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名字。“
赵旭道:”大人,都是三个字,不如就取名三字经吧。“
王应麟沉思一会儿,抚掌道:“好,好,三字经,这个名字好。旭儿,我们师生久别重逢,说什么也要好好喝上一杯。”
“大人,喝酒怎么能少得了我张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