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出身慈幼局,靠着我们四大世家的施舍,才能苟活下来。如今竟然成了书院弟子,这老天爷真是不厚道。”
当中有人附和道:“最可恨的是,他刚才胆敢在书院圣地公然对圣人无礼,这已经违反了院规,当重罚才对。”
“何止重罚,当将他们逐出书院才对!”旁边有人响应到。
谢运却是摇了摇头,瞧了瞧众人,重重说道:
“云飞师弟毕竟是圣人学生,倘若因为违反院规被处罚,那对陛下未免太过不敬。”
吴用情绪激动,大声反驳道:
“谢师兄此言差矣,我等皆是夫子学生,所言所行皆有维护院规之责。
否则人人都像谢师兄这样,书院岂不是成了官场一般。既然谢师兄有所顾虑,但请自便,我吴用却不愿做这样苟且之人。”
话音未落,人群中立刻就有数人响应。
谢运见群情激愤,人心可用,昂然道:
“是呀,书院乃是圣人之地,院规乃是浩然正气凝聚之源。
同窗之谊虽深,师生之情虽重,但为了维护这片天地的浩然正气,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谢某愿意随同诸位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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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旭心中呵呵一笑:“看来他们准备告状了,第一天入学就被告状,这可不大好。”
但想着自己和江万里的关系,倒也不惧,起身笑道:“两位哥哥,我们走吧。”
走了一会儿,赵旭笑道:“赵若水这人很了不起呀,这次我们坏了他的事,也没有嫉恨我们。若是换作我,可不会这么客气。”
张顺微微笑道:“云飞,若水师兄的确有贤良之风,兴许师弟对他误会太深了。都是师兄弟,何必顾此失彼呢。”
赵旭叹息几声。
张贵正色道:“大哥,你这话可不对。所谓兄弟有亲疏,何况是师兄弟?就像我们和云飞的关系,能跟普通师兄弟一样吗?”
张顺笑道:“那是当然,你这小子,难得说话那么有道理。”
张贵不服气道:”我说话向来都有道理,云飞,对不对?“
赵旭心中舒畅,哈哈一笑。
他们三人行到一个偏僻之处,突然喧哗声响起,路上的弟子渐渐增多,赵旭疑惑道:“阿贵哥哥,这书院学生有多少,似乎不止七十二人?”
“云飞,好眼力,”张贵赞叹道:“书院弟子正式弟子七十二人,但除此之外,还设了淮阴营和武侯殿,他们都是七十二人,所以总共学生是二百一十六人。”
“淮阴营和武侯殿?”赵旭听了名字,大概猜出与兵仙韩信和诸葛武侯有关,心中好奇,问道:“这里面的师兄与正式弟子有什么差别吗?”
张贵‘嗯’的一声,解释道:
“淮阴营里面都是军方举荐的年轻军官,他们来书院学习军中战法;
武侯殿一部分来自太学,还有一些权贵子弟。他们并不会呆上很久,一般只在书院学习一年。”
“原来这样,怪不得了。”赵旭会意得点点头。
张贵呵呵一笑,嘴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刚才我们遇到的二十多人,大多是武侯殿的,是谢运的跟班小弟。”
张顺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云飞,别学阿贵的,‘在背后议论他人是非’乃小人行径。”
赵旭连声应道,张贵却是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嗝,朗声道:“不知不觉都到了午饭时间了,云飞,我们吃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