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秦昭声音刻意压低,但还是被办公室里竖起耳朵偷听的战友听了去,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任谁也没想到这个面冷心硬的汉子有一天竟然还会柔声哄人。
他们真该拿个大喇叭放在电话旁,好好颠覆一下全营士兵对他的认知。
“秦昭,长途电话费挺贵的,我长话短说,有人从京平追来砸了我的店,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你帮我查查最近京平往返玫城的可疑人员。”
宁颖随即详细的描述了一下两个男人的体态特征,秦昭一边听着一边飞快的拿笔在纸上画下素描像。
虽然宁颖没有明说,主谋可能跟他有关,但是他已经从宁颖开始问他的那几句话中揣测出了什么。
可是他想了半天也无法锁定嫌疑人,毕竟他在部队不是训练就是执勤,就算是那些女兵也对他毕恭毕敬,不敢生出别的心思。
“嗯,等有了消息我会给你答复。”
“那你保重身体,我挂了。”
尽管秦昭万般不舍,还是挂掉了电话,此时战友们扑了上来。
“秦营长,你还真是闷声干大事,一个人悄悄的谈了对象,说,嫂子到底是干啥的,你俩咋认识的?”
“学生,抢来的,满意了?”
“哎哟哟,你这是哄骗小姑娘啊,真没想到你能干出来这事,啥时候把人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啊。”
“是啊,你得让我们帮你把把关,娶老婆可是人生大事,别跟周弘阳似的,娶了个厉害狭隘的母夜叉,结果把自个老公薅下来,自己啥也落不着。”
说这话的是二连连长张志,他一直为踹了乡下的老婆谈了个文工团的女兵而沾沾自喜,农村很多都是先生娃后领证,他就是钻了这个空子,老婆吃了没文化的亏又性子绵软,直接喝药死了。
整个营里的人都对张志嗤之以鼻,也就他自我感觉良好,秦昭也没惯着他,直接怼道:“你把关就算了,自己都丢了良心,还能分得出是人是鬼?”
张志气的想要打人,但是想到秦昭的军衔跟实力,只能把拳头攥的咯咯响。
秦昭冷冷道:“张连长如果想找我切磋的话,随时欢迎,如果没这个能耐那就憋在壳里当鳖孙!”
张志不敢发作,等秦昭走了他才摔了缸子:“我好歹是咱们营里最有资历的连长,他秦昭要不是仗着上头的老子罩着他,能爬到我头上吗,拽什么拽?”
其他人也不惯着他:“张连长,秦昭之所以能当营长是人家一个坑一个坑砸下来的,全营的人心服口服,你要不服的话可以向上级申诉。”
“是啊,秦营长还年轻,未来可期,倒是你,一把年纪了,也就到顶了,别跟年轻人怄气了,小心气坏了肝肾。”
张志气恼道:“你们都是跟他一伙儿的,我不跟你们斗嘴,秦昭这么狂早晚有他摔个子的那一天,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转眼间寒假结束,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宁颖要返校领书,刚一进门就察觉到不对劲随即向后退了一步,抬脚将门踹开。
果不其然,一大桶冷水从门上浇下来,她踩着冷水淡然的回到自己的座椅时,却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刻着脏话,凳子上涂着胶水,新书更是被撕的不成样。
宁颖冷冷的扫向众人:“谁干的,站出来!”
此时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一个靠卖骚哄着别人拿钱买货的捞女本就不该出现在教室,姐这是在肃清社会流氓分子,替天行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