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吃穿用度都不缺,没有的东西也可以跟母亲报备,她一定会抽出时间去采办,你何至于恬不知耻地讨要别人的施舍?”
“何为施舍?”乔茵只是抓了把程凌墨衣襟,他就找到了她面前,“我已经拜了秦家祠堂,秦贺进就是我的亲哥哥,我亲哥给我买点东西,这就成了不知廉耻?”
程凌墨紧皱眉头,“你什么时候拜了秦家祠堂?”
“今天!”乔茵嘴角微微掀起,伸出了手,“侯爷如此有底气,不让我花其他人的钱,那么,那些东西,我都不要了,请给我钱,我可以自己买!”
程凌墨没想到乔茵来真的,口袋里也空空如也,根本就拿不出来,甩了一下衣袖,“发俸禄了给你!”
乔茵走到他面前,“既然侯爷没办法给自己的妻子钱,那又何必正气凛然地毁了那些东西?”
“贺进哥哥特意挑选了那么多东西,就是想让我过得好一些,他要是知道一片好心被侯爷给摧毁了,那该有多伤心?”
“侯爷之前对我的种种,老百姓都记着,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认为你,就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真到了秦伯父来见你,皇上不会知道你的行径吗?”
“既然皇上让你好好对我,你却违背了他的意思,那么,你觉得你这次围剿功绩还能保住吗?”
真是做事不过脑子,跟国公府作对,是一个侯爷可以做的吗?
程凌墨被刺激得怒火中烧,举起了手,“乔茵,不要拿其他人来压我!”
“怎么,说中侯爷心弦了,侯爷生气了,要打我!”乔茵哈哈一笑,双手扶着程凌墨的肩膀,柔声地说,“真是好奇,七年前,我眼里那位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哪儿去了?”
程凌墨也回想到七年前高头大马显露功绩,百姓们高声欢呼的样子,确实很振奋。
现在,他走在街道上,老百姓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好像完全把他归纳为无用之人。
就连这次剿匪,他也是把控不住山匪的意图,误入了几次陷阱,造成了不少人意外死亡。
愤怒之下,他才激发了自身的潜力,把山匪逼退到山里。
要不是齐睦吩咐随影派些人支援他,委婉示意他要从后方断了山匪的退路,再从前方追击,恐怕还不能活抓山匪。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程凌墨想到齐睦的人,心里更加不舒服了,这意味着齐睦并不看好他。
“侯爷,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做事毫无章法,再不好好反省,侯府都要葬在你的手里。”乔茵没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提醒。
程凌墨却听出了讽刺,如此近距离的被乔茵怒斥,他的面子挂不住,总要做点什么才能闪现自己的威风。
推开了乔茵,目光犀利地瞪着她,“本侯还轮不到你教训,从今天开始,就给本侯在流光院里待着,哪里也别去。”
“侯爷毁了我的东西,不分青红皂白把我臭骂,还给我禁足,这是哪里来的底气?”乔茵走过来推着程凌墨到了墙壁边,一字一句地说着,“你没资格!”
“哼,你不就是仗着石管家给侯府送钱吗?”程凌墨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不是吗?”乔茵再也不会顾虑到他的面子了。
“我们可以不用你的钱!”程凌墨很霸气地说着,“下个月,你让石管家不用送钱了,我的俸禄,足以撑起整个家。”
“好,爽快!”乔茵打了个响指,“我拭目以待!”
她也想断了侯府的一切供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