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叉腰瞪着两人,真想挖开他们的脑袋,看看为什么要用俸禄做开支。
程凌墨没想到母亲会觉得他没出息,抿着嘴淡漠地说,“母亲别总是批评别人,你到底存了多少钱?”
“我的钱……”程氏一想到自己的大箱子私房钱都耗尽了,简直要捶胸顿足。
“既然母亲没有办法管好钱财,就不要再多言了!”程凌墨不再惯着程氏为所欲为。
程氏被噎得说不出话,久久才叹息,“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母亲都不放在眼里了!”
“母亲,你要这样想,我也无能为力!”程凌墨烦躁地坐下来。
程氏指着他呵呵大笑,“我不管,落在我头上的月钱,一个铜板也不能少,我限你十天天时间凑齐。”
“行,我去借,总可以了吧!”程凌墨被刺激得跳起来,急匆匆地往外走了。
“夫君,借不到就回来,我们还可以卖金银首饰。”方茹粟心虚地喊着。
“少在这里虚情假意,要不是你跟以前的相好纠缠不清,导致凌墨为你大打出手,何至于传到宫里去,俸禄减半呢?”
程氏打了几下方茹粟的脑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母亲,这个怎么能怪我呢?要不是夫人叫我出去,我就不会遇到黄温,他是听信了谣言,要毁了我的幸福呢!”
方茹粟别提多委屈了,父母来了也把她批评一顿,程家人又要责备她。
“哼,你最好别行差踏错,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再毁了凌墨,就赶出侯府。”程氏威胁着,还是要想点开源的办法。
“不要,母亲,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随便跟夫人出去了!”方茹粟依旧认为跟乔茵在一起太晦气。
“这一次我站乔茵,她好心带你出去,给你买了不少东西,我这个婆婆却没有,你还要编排她?”程氏难得明事理一次,“如果不是你不检点,进侯府前惹了那些不清不楚的人,他们会纠缠你吗?”
“母亲,你别忘了,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要一直对付夫人的!”
方茹粟暗自心惊,原本有程氏这个同盟军,她闹几下也有人帮忙解决,程氏不理她,她就真的困难了。
“哼,谁跟你一条船?”程氏变了个嘴脸,她太明白乔家给她带来的便利,是程家给不起的奢侈。
“母亲,连你也被夫人收买了吗?”方茹粟就觉得乔茵太碍事了,不应该活着,邪恶的想法在她脑海里生根发芽。
“我只是就事论事,这段时间你就安分守己的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要是再惹出事端来我可不惯着你!”程氏放下狠话之后就离开了。
在家里实在是烦闷,她想去找丈夫说心事。
“呸,老女人,不要以为比我高贵多少,你还不是被朱家压着?”方茹粟吐了吐口水,看到春红磨磨蹭蹭地端来东西,走过去扇了一巴掌,“让你端碗解暑绿豆糖水,怎么去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