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茅草屋的农家妇女看到他们,热情迎接他们到屋子里坐,给他们倒了水。
方茹粟特别嫌弃碗太破旧,不肯喝水。
农家妇尴尬地用布擦了擦碗,“夫人将就着用吧,农家没有好物品。”
“不要,太脏了,我喝不下!”方茹粟翻了个白眼,看到家徒四壁,嘀咕着穷鬼。
“这里不比家里,你就别耍脾气了!”程凌墨对方茹粟的行为很失望,以前怎么没见过她如此自私自利,转头看向农家妇,“大姐,抱歉,贱内不懂事,你不要见怪!”
“不碍事,夫人一看就是千金之躯,自然要好好对待。”
农家妇脸色不好,但为了和气生财,忍下来了,去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碗,倒了水,方茹粟才喝。
喝了水,方茹粟就要求农家妇给她准备点吃的。
程凌墨没有反驳,他也饿了。
农家妇有些为难,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把稀粥端上来。
“这么稀,怎么吃?”方茹粟看一眼就嫌弃。
“方茹粟!”程凌墨真生气了。
他带兵打仗时,这样的稀饭吃了不少,所以并不嫌弃,匆忙喝了一碗。
方茹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娇滴滴地说,“夫君,我错了,你原谅我!”
程凌墨被她的声音搅动得浑身打颤,轻轻推开她,“大姐,我们都受伤了,精疲力尽的,可否在你家里歇一歇?”
农家妇很爽快答应,立马去收拾一间房,给他们居住。
他们睡着了,农家妇就自我吐槽,这些富贵人家就是矫情。
他们睡醒已经是下午了,农家妇送饭给田里劳作的丈夫,还给他们留了两碗稀粥。
程凌墨喝下去了,方茹粟本不想喝,怎奈肚子空空,只好喝下去了。
“夫君,我们快走吧,我真的受不了,就想回家吃一顿!”方茹粟摸了摸肚子。
“我们边走边看看有没有马车!”程凌墨精神百倍,走路也很轻松。
他频频回头看落后很远的方茹粟,又想起了那次祭拜完岳父岳母,把乔茵扔下马车,让她自己走的场景。
怎么乔茵就能走那么远,还一声不吭,方茹粟就走不了?
“夫君,你背我!”方茹粟大喊着,看到他走远了,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程凌墨害怕被人听到了,只好回来背她,心里又在发问,如果乔茵也跟方茹粟一样懂得撒娇,那该多好呢?
他们的运气还不错,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一辆牛车,要去城里接人回来的,赶紧迎了上去。
得知要五个铜板,爽快给了。
坐上牛车,程凌墨就无比幸福地半躺着。
方茹粟嫌弃地捂着鼻子,却又不敢说话,怕被赶下马车。
傍晚,他们就到了侯府,程凌墨扶着方茹粟进来,就看到有工匠进出侯府。
乔茵那么急切要建造院子给柳雅雅住?
程凌墨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欢喜的是乔茵对娶妾的事上心,烦躁的是乔茵宁可让新人进来,也不愿意跟他修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