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总觉得乔茵的话太平静,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来。
“就算要喜事也不是纳妾呀,你完全可以多跟侯爷拉近关系,让自己的肚子争点气!”太后心疼地帮乔茵把肩膀上的头发弄到身后。
“孩子的事急不得的,在皇家别院那里,我倒是看到很多农妇,凡是想孩子焦虑到睡不着的,好几年都没有怀上。”
“倒是那些心大的,随随便便就能怀上,这讲究的是缘分。”乔茵很坦诚。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纳妾对你不利!”太后心里难受。
她是最能体会到丈夫在其他女人房间里的心酸的。
乔茵很感动,就想让太后放松下来,“太后,茵儿学了新的按揉手法,给你按按吧!”
“最近是挺心烦的,就劳烦茵儿了!”太后知道劝不动,也就不再纠缠此事了。
乔茵把手放在太后的太阳穴上,力度平缓地给她按揉。
“秀荷,去看看皇帝那儿怎么样了!”太后闭着眼睛也能给大宫女秀荷发送指令。
“奴婢这就去安排!”秀荷恭敬离开。
御书房,程凌墨恭敬地跪下来行礼,在皇帝没有叫他起来时,小心翼翼地询问,“不知道皇上召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没事朕就不能叫你来吗?”皇帝放下奏折,“程爱卿,这些时日,你是不是有些迷失自我了?”
程凌墨以为皇帝想要委派任务给他,最可能的是让他去边境驻守,赶紧磕头,“请皇上指点迷津!”
皇帝气得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好死不活刚好在程凌墨脚下,“反了你了!”
“求皇上明示!”程凌墨心里慌得很,真是伴君如伴虎,这与虎谋皮的诀窍,他把握不住呀!
皇帝腾地站起来,到了程凌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前阵子朕怎么跟你说的?要跟茵儿好好相处,不可以惹她生气,她才回来多久,你就要纳妾,这不是不把朕跟茵儿放在眼里吗?”
这事明明是乔茵撮合的,怎么成了自己的错了?
程凌墨把心里的怨气安在了乔茵的身上,却不敢拿乔茵开刀,脑子转动着,把罪责放到了方茹粟身上。
“皇上,臣也是无奈,家中小妾最近心思活络,臣怕她对付茵儿,这才想找个新妾,转移她的注意力。”
“居然想要对付茵儿,完全不把皇家放在眼里,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皇帝略微放松下来,背着手,“这等恶妾,不必心软,打了出去,发卖!”
“皇上,万万不可!”程凌墨担心起方茹粟的安危,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还沾点亲戚关系,“她可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呀,臣会好好管教她的。”
“这是你的家务事,朕不好过多干涉,不过,你可要看好新妾、小妾,万不能让她们伤害了茵儿,茵儿有个三长两短,朕不好跟故去的乔太傅交代。”
皇帝轻轻地说着,脑海里又闪现了乔夫人地样子。
如果乔夫人当年没有执意出宫,那么,乔茵很可能就是公主了。
皇帝也是把乔茵当做自己的女儿了。
“皇上放心,臣一定会好好打理好自己的家事的。”程凌墨把头伏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