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干啥呢?”
反应过来的林妙妙大声质问道。
她正打算伸手去夺曹泽手里的手机。
没承想曹泽忽然踩下油门,车子瞬间飞驰出去。
在车辆的惯性作用下,
林妙妙只能紧紧握住门把手,努力维持身体平衡。
接着,她狠狠瞪向曹泽。
汽车平稳地在路上奔驰,迅速抵达书香雅苑B栋。
为了避免回家被责骂,林妙妙低着头走进楼内,整张脸写满了不高兴。
然而距离家门就那么近,
无论她如何拖延时间,终究还是很快就来到了家门口。
曹泽上前敲响了房门。
片刻后,
“小泽啊,是你来了吗?快进来!”
门打开了,王胜男热情地邀请曹泽连步进入。
“阿姨,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就不进去啦。”
“我先把妙妙给您送回来。”
说着,曹泽侧身挪开,
露出了身后默默站立的林妙妙,让她出现在王胜男视线中。
“你们俩有什么事情好好谈,那我就先走了。”
“胜男阿姨,您可千万手下留情啊,别动手啊!”
简单寒暄几句后,曹泽大声提醒了一句。
听见他这句话,林妙妙感到糟透了。
“曹泽,你非得把‘动手’这两个字喊出来吗?”
林妙妙郁闷地大声抱怨道。
原本她顶多也就挨一顿骂,现在看起来恐怕免不了要挨打了!
曹泽朝着林妙妙投去一个“你自己保重”的眼神,
然后转身离去,再次给了林妙妙一次心理打击,她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本来她还指望着能让曹泽帮她挡一下王胜男的怒火,
谁知这家伙竟如此不够朋友,
不仅提醒了老妈,还嘲讽两句后掉头就走。
“妈,您听我说,不对,我是要给您解释啊……”
林妙妙刚跨入门内,就开始嚷嚷起来。
此刻,已经来不及了——
王胜男已经挽起袖子,一副准备大打出手的模样。
曹泽离开了201号楼,上到楼上301室的乔英子家。
然而敲了敲门后,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曹泽发了个信息询问情况,
原来今天是乔卫东每月能陪女儿一天的日子,
于是他带着乔英子去了魔都天文馆玩耍。
至于宋倩,则去了培训班上课,因为暑期里她的工作非常忙碌。
随后,
曹泽又来到了楼下101号的老房子。
这里承载着他许多的回忆。
也正是住在这里的时候,
他结识了乔英子、林妙妙等几位好朋友。
由于没有带上这套房子的钥匙,
曹泽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之后驾车离开了书香雅苑。
与此同时,
从酒店离开的谷峤,
赶紧拨通了自己闺蜜袁歌的电话。
“喂,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接你?”
“你待在原地别动,一切等我到了再说!”
电话一接通,袁歌焦急的声音立刻传来。
想起前一天的事情,
她只不过是下车去超市买东西,
转眼之间,谷峤就不见了踪影。
昨夜,袁歌有多么担忧焦虑啊!
整整一晚上,她不断地拨打谷峤的电话,
结果对方始终关机,袁歌整晚都没有休息好。
“我就在小区对面的酒店门口。”
谷峤淡淡地回答道,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
“昨晚,我任性了一下。”
听了这话,袁歌不禁有些惊愕。
但她来不及多想,匆忙朝小区门口的酒店奔去。
果然,刚刚出了小区大门,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谷峤。
“峤峤,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啊!要是心里难过,你就告诉我!”
瞧见谷峤面带微笑的表情,
袁歌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精神有点失常?
“放心吧,我没事。”
“昨晚,我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我不再为栾宇守身如玉,这种感觉真是舒坦多了!”
听着谷峤的话,袁歌沉默了下来。
虽然心中有诸多不解,但此刻并未多言。
毕竟栾宇出轨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而谷峤现在……
“峤峤,我还在你身边呢!”
说着,袁歌一把抱住谷峤。
这对好闺蜜紧紧相拥在一起,
就像小时候那样,两个无助的小女孩彼此依偎取暖。
“歌歌,你能陪我回一趟老家吗?”
“我已经决定要和栾宇离婚了!”
谷峤抬起眼眸,神情认真地说。
“好!”
作为好闺蜜的袁歌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另一边,
因为与陈屿正处于冷战状态,钟晓芹独自去医院做产检。
一系列检查结束后,
医生告诉她,胎儿的心脏发育不良,已经出现了胎停的情况。
钟晓芹愣住了几秒,紧接着满眼泪水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顾佳。
顾佳接到消息后,同时通知了陈屿。
随后陈屿匆匆赶到,只听得护士建议最好尽快进行清宫手术。
他立刻点头同意。
钟晓芹看出并确信,
陈屿根本不想留下这个孩子,才会表现出如此迫切的态度。
而且,他没有任何伤心的情绪流露。
钟晓芹做完清宫手术回到家中,她的母亲已经赶过来,并贴心地炖了汤给她补身子。
陈屿见到丈母娘这次过来,甚至直接把自己的床都搬了过来,
他的脸上顿时显露出不满之色。
看到他对自己老妈甩脸色出门,钟晓芹感到心头一片冰凉。
等到陈屿再次回到家中时,发现鱼缸里新买来的鱼全都翻了肚皮。
钟晓芹的母亲解释说,她是出于省电考虑暂时关闭了氧气泵。
陈屿完全无视了丈母娘的解释,
当着钟晓芹的面,一脚踢开了丈母娘带来陪伴钟晓芹的猫咪。
看到这一幕,钟晓芹气得直瞪眼,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孩子流产的时候,都没瞧见陈屿有这么焦急的模样!
偏巧一缸鱼不见了,倒让他急红了眼!
紧接着。
钟晓芹的母亲,被陈屿的冷漠和臭脸气得离开了。
钟晓芹赶紧追出门去,然而还是没能留下母亲。
毕竟女婿让自己受气,母亲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这时,天空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钟晓芹全身湿透,像只落汤鸡似的回到家门口。
那个早该由陈屿换掉但却一直未换的锁,怎么拧都打不开!
满心委屈和愤懑交织在一起的钟晓芹!
抓起旁边的一个灭火器罐,奋力砸向门锁。
“你在干啥呢?是不是疯了?”
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原来陈屿刚才一直在家中。
他冲着钟晓芹愤怒地质问道。
“你刚才在家啊?那为啥不给我开门?”
提着灭火器罐的钟晓芹,立刻反唇相讥。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屿一心挂念着死去的鱼,脱口而出。
“呵,你想怎么样?”
“孩子没了,你一点儿也不难过!”
“你的鱼死了,你却痛心得要命,还把我妈给气走了!”
“我今天刚做了人流手术,淋了大雨之后连门都开不了,你却对我漠不关心!”
“陈屿,我们离婚吧,以后你就跟你的鱼过日子去!”
钟晓芹感觉疲惫不堪,将手中的灭火器放在一边。
湿漉漉的头发上,滴滴答答地滚落下许多雨水。
但比起此刻心中淌血般的痛苦,这些都不值一提。
“好啊,离就离!”
“当初和你结婚,我只是想要一份安稳的生活!”
“但现在,你净给我增添烦恼,那就离吧!”
“明早九点,我们在民政局见!”
面对钟晓芹的质问,陈屿怒不可遏地大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