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泽坐于椅上，轻轻颔首，视线温柔地掠过左娜的容颜，那个与赵江月神似的女子。

然而，她们的气质大相径庭。赵江月宛如女王，威仪不可侵犯；左娜，却似一缕柔和清风，温文尔雅，犹如碧玉小家的姐姐，身穿白衬衫配黑裤，少了份大气，多了份亲和，更添凡俗人间烟火气。细致入微的曹泽察觉到一抹细微的异样——左娜的眼角，似乎有泪光闪烁。

曹泽心中明了，她很可能已经得知了挚友对家庭的破坏。但他看出左娜不愿主动谈起，也就不会冒昧提问。他原先还以为左娜想谈论律所的事务，但此刻看来并非如此。

“曹总，菜单在此，您看看选什么。”一番礼节交流后，两人迅速定了几道辛辣特色的菜品。

左娜为曹泽满上茶，殷勤体贴。“多谢。荣柯律所如今可好？”

曹泽浅笑回道。闻言，左娜轻启朱唇：“尚可，事务所如今忙碌异常，皆亏你上次的探访，廖律回归，生意也兴旺不少。还招了不少名校实习律师。”

她简要介绍了荣柯律所的近况，显然她对未来发展充满信心。“对了，曹总，你现在住处的居家保姆董娇娆，是我亲戚，我姨表妹。”

左娜忽地提到了这一点。而曹泽未曾在家中遇见过董娇娆，那是南陈星招来的，他这两日并未归家，当然不知道因南陈星无心的一句话，董娇娆心存不轨！话至此处，曹泽的微信适时响起，是王胜男发来邀请：“小泽，何时有空来家里吃饭？阿姨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菜！”

王胜男言辞简洁，曹泽无奈一笑，阿姨真是热情如火！稍作思忖，曹泽回复：“等三模考结束后吧，过几天。”近日，南陈星、许红豆，还有栗娜正忙碌筹划前往蜀都的事，故曹泽虽然想尝试王胜男的佳肴，但只好将之搁后。

王胜男立刻回复了一个笑容和期盼的表情，曹泽随即收起手机，此刻菜品正逐一端上。“曹总，是否可以一同饮酒？”

左娜有些迟疑，但仍邀约。曹泽笑着答应，好奇她此举背后的用意。于是，他为她斟满酒：“曹总，我敬您一杯！”举杯含笑向他祝酒。

两杯交错间，一整瓶酒悄然落腹，曹泽依然神清气爽。左娜面靥微赤，醉态尽显成熟风韵。“曹总，你是我亲眼目睹，甚至听说过最为出色的年轻人，也是最为聪明的人。如今有一事不明，欲请教于最聪慧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