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人,要么跟着百里星台久了,也是个心思深藏不露的,有心接近并且打听冬暖,这是想趁虚而入?
那就不得不防了。
要么就是对冬暖有小心思?
想到这里,李小仟心底骤然一凉,遂着急问道:“那一日你提起那药,你瞧着冬暖是什么神情?”
春生仔细地回忆道:“那日得知奶奶亲自替她报了仇,她感激得哭了不止一回,奴婢跟她提起这件,她瞧着也有几分感动的样子。”
“冬暖没多说什么?没再提水寒什么?”李小仟追问。
春生想了想,摇了摇头:“并未再提水寒,她只说药多多益善,外敷内服双管齐下,恨不能立时就好了,就能赶得及与咱们一道随奶奶下江南呢。”
李小仟又道:“那依你看,那水寒这般是为了什么?”
春生吞吞吐吐地道:“奴婢觉得吧,小心为上。”
其实春生担心那日的情盅,虽说刑莲湖与李小仟推断下来,是排除了百里星台的嫌疑,然而水寒对冬暖的关注却令春生疑窦渐起。
情盅的男方是谁她们还不知道,如筠服下情盅之后若是对水寒钟情,二人原本就都在百里星台身边服侍,打小相熟,若是私下暗渡陈仓,她们暂时也没机会查探不是?
说穿了,主仆俩对百里星台都不放心。
李小仟闻言也点点头,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正说到这儿,只听外间的嬉闹声静止,果见软帘一掀,百里星台进了屋,吩咐水寒去备水,他要沐浴。
正所谓白天不说人,这晚上也不能说。
李小仟与春生的目光几乎不约而同地越过百里星台,齐齐看向水寒。
水寒似乎收到了两人炯炯有神的目光,只觉背后一凛,走开时身形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