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
突然被点到名字,西泽尔下意识抬头去看卡尔斯。
只听他继续说:“手册抄录翻倍。”
“啊?”西泽尔没见过军团的手册,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他只是没想到只是不轻不重的罚抄而已。
亚尔兰在心中暗骂这小子白痴啊,于是伸手给了把西泽尔后脑勺一下,按住他的头低下表示臣服,代替西泽尔应声领罚:“是,上将。”
利比尔带着脸色苍白的恩特赶了过来,雄虫离开房间,突然出现在危险场合,他的责任最大。
看着乐衍脸上不服气的表情,卡尔斯深知这点不痛不痒的惩罚,根本堵不住雄保会的嘴。
“恩特去刑室领60鞭,克里斯50鞭,利比尔,亚尔兰55鞭,西泽尔40鞭。”
“在场全员回首都后,禁闭三月,罚饷(军饷,他们的工资和各种福利补助)半年。”
乐衍壮着胆子:“凭什么你要这样罚他们?是我要求的,是我想靠近机甲的,你不能这样罚他们,要不你罚我吧。”
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卡尔斯并未解释确认到:“您的意思是,您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并宽恕他们的罪孽吗?”
“什么?他们没有做错原谅什么?”
见乐衍依旧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卡尔斯重复:“您对于刚刚的惩罚表示不满,那么是否说明您原谅他们的罪孽,宽恕他们的错误。”
雄保会不接受,以任何形式逼迫或引诱雄虫谅解的情况,所以卡尔斯只能这样说。
乐衍想起以前看到的新闻,杀了人的囚犯得到被害者家属的谅解,减轻了刑罚。
连忙应声:“是的,我原谅他们,我从没怪过他们,你别这样罚他们,是我逼迫他们让我上机甲的,是我想跟他……”
“既然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个虫员减20鞭,鞭刑依旧。抄录与检讨不变,禁闭时间不变,罚响收回。”
“送阁下回去休息。”吩咐完,卡尔斯看都没看任何虫员直接离开了。
他是有意打断乐衍的话,要是让乐衍说出打架这种情况,那么就没完没了了。实际上就算乐衍说了打架的事情,卡尔斯也会想办法删掉这段,只是在场虫员比较多,会有些麻烦而已。
西泽尔倒是放下心来一脸轻松,检讨书没谁会认真看的,要开头和结尾写的漂亮,中间一直写对不起凑够一万字都行,在以前的学校,西泽尔没少用这个敷衍老师。
克里斯见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中依旧沉闷。西泽尔没见过军部惩戒室的东西,那些东西用药水泡过,哪怕是愈合能力强悍的雌虫,挨20鞭就能让虫皮开肉绽。
在心中默念不知者无畏,任何摸了摸西泽尔的头,一副雌父怜爱的表情。
这让西泽尔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不等西泽尔说什么,他们就被全副武装的雌虫架着胳膊带走了。
西泽尔只看见鹤衍用口型说出的:“不要反抗。”就安静了下来,乖乖跟着队伍走。
虽然不清楚雌虫具体会被怎样处罚,但是鹤衍相信,这是卡尔斯能为部下争取到的最轻了。
鹤衍拿回背包,想跟着卡尔斯去他的办公室。一路上,鹤衍以为宴会被这么一被打乱,肯定没办法继续进行了,没想到路过其他厅的时候里面似乎依旧热闹。
看出他的疑惑,卡尔斯解释:“反正罚都罚了,就让他们好好过完今天吧。”
“那被带走的他们呢?”
“先换个厅玩,出事的模拟厅必须封存保留证据。后续会接受雄保会的盘查,不过我罚过了没什么大事。”
回到办公室,鹤衍把录音笔放在卡尔斯面前,只见卡尔斯按动几下,录音笔就传出乐衍说自己谅解他们的话,录音一直反复播放着,导致空间都有些压抑了。
卡尔斯一边写着东西,一边在光脑上操作着什么。
鹤衍并没有出声,而是坐在客桌上掏出笔记继续学习,直到凌晨时,鹤衍有些坚持不住,头一低一低的。
眼皮越来越沉重,鹤衍的意识陷入黑暗,他模模糊糊的感受到,卡尔斯把他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卡尔斯的神情恍惚:“或许等星舰靠岸,我们再见面你能去监狱探监呢。”
“嗯?”鹤衍迷迷糊糊的应声。
卡尔斯失笑,并没有发出声音吵他。关上门接起光脑上的通讯,确保不会吵到鹤衍。
“你他雌的搞什么鬼?”
“什么什么鬼?”
老师脸色一黑:“你他雌的欠骂啊,老子不想多费口舌才不骂你的,你真是欠骂啊?晚上你上报的那是什么东西,跟我一五一十说说。”
“等会,我吃片药。”老师感觉自己血压有点高,翻找了起来,吃了两片药:“说吧。”
卡尔斯有些担忧:“您身体出什么事了吗?”
“出你雌的个屎,我怕没病也被你们给气死了,先吃两片降压药预防一下。”
“咳咳”咳嗽两声,听着老师的骂。
卡尔斯坦然的说:“我决定监狱旅行一趟,亲自去会会好友。”
老师只觉得牙疼,监狱里的那个还没解决,这就又要进去一个。偏偏卡尔斯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真是欠了他们几个虫崽子的了。
早知道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就应该先骂醒他的。这下好了,什么叫雄虫阁下心情不好,闲逛后对模拟机甲感兴趣,未驾驶,未受伤,已惩罚在场雌虫。
“你脑子里装的是虫屎吗?还旅行?我看你们两个最好蹲个一二百年好好长长记性,庆祝会回来举办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