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雌崽身体素质强,但也架不住年幼外加这样的毒打,幼崽就这么活生生被吊着打死……没了。
而当时的里西亚,因为身体不好,无力管那么多,他知道的时候,崽崽已经凉透了。
他想去见崽崽最后一面,但是却因红白喜事相冲这样的理由被拦在屋里,连最后一面都没能看见。
他因为伤心过度失去的崽,蛋壳是光滑的白色……是个雄子。
鹤浔怒火中烧,把实施刑法的仆从用下手没有分寸,害死小主虫的理由。扒了皮挂在当初绑幼崽的门梁上风干了。
可鹤浔像没事虫一样,过了三天就要里西亚侍寝,可里西亚还在接连失去幼崽的痛苦中,哪里肯从了。
于是当天就被打了一顿,他被按着,像狗一样,被迫顺从。
而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有了这个崽。
就连鹤绮哭着找雌父,都被仆从强行抱去给了其他雌侍。
里西亚认命了,只有他听话,鹤绮才会被允许回到他身边。
性别……只是概率问题,跟他挣不挣气没有关系。
鹤浔不缺雌崽,根本不重视这样的幼崽,如果不是念着里西亚年轻漂亮。
他才不想忍着恶心,一次又一次宠幸。
里西亚很崩溃,幼崽还没破壳,他连蛋壳的花纹都没见到,就被送走了。
而白蛋就不用说了,处理方式更熟练,直接拿去火化。
说是影响他的心理健康,可无论生不生的下来,里西亚都看不到这些幼崽,他早就崩溃了。
或许是接连的雌崽,让鹤浔没了耐心。
而里西亚接下来有蛋,在查出是雌崽后就被不要了。
因为这一胎查出来是个雄子,所以里西亚没被按着去做手术。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头牛,只负责生就好了。
这种伤痛就连鹤绮的陪伴都没能治愈,里西亚自己找了个方法解脱。
吃吧,敞开了吃吧,吃死就没有痛苦了。
去虫神身边,向那些幼崽们赔罪。
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脉惩罚无辜的幼崽,这不悲哀吗?他们不是命吗?不是活生生的虫崽吗?
里西亚第一次恨自己的性别,恨自己是个雌虫,如果自己是个亚雌就好了,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就能平凡的度过一生。
为什么当初一夜荒唐,鹤绮是个雄崽,为什么被盯上的是自己?
他的身体早就不行了。
活该鹤家没有雄子,最好是幼崽都死光了才好,鹤家根本不配拥有任何一只幼崽。
可是看着这个软糯乖巧,又懂得心疼自己的崽崽。里西亚哪里舍得恨他呢。
绮绮也是被迫诞生的,自己哪里舍得伤害这样的幼崽。
他松开拉着幼崽的手,在垃圾堆里翻找起来,发现没有了食物。
颤颤巍巍的扶着冰箱站起身,对着幼崽说:“我去厨房看看,绮绮乖,先去睡吧,等会我给你讲故事。”
鹤绮不安的看着几乎要崩溃的雌父,不敢刺激他,乖巧的应下:“那雌父要快一点,绮绮会等着雌父的……呜呜……”
里西亚摸了摸他的脑袋,拿出一颗糖放在鹤绮的手心,转身出了房门。
他一手扶着墙壁,慢慢的行走。小心翼翼的,害怕被发现。
一旦被抓住,他那点心思就藏不住了。
里西亚不确定在医术如此高明的首都,蛋到了该诞生那天,能不能成功拖死自己。
路过一间客房的时候,里西亚看到门外坐着半眯着眼睡觉的雌虫。
与偶尔会传来的敲门声。那扇门内是断断续续发出哭声的鹤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