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雌的第一次,包括亚雌误以为的第一次爱情都是假的。
那次没有让他怀蛋,一个念想都没有留下,雄虫甚至在亚雌苏醒前早就离去了。
可亚雌看不清,还逐渐在酒吧迷失了自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是没有虫劝过亚雌,可亚雌被标记了,每个月都会控制不住的渴望.那个雄虫。
亚雌知道自己无法回头,那就随便吧。沉寂在酒精的麻痹中,堕落在灯红酒绿的地方。
他赚这个钱,买了新衣服和工具。亚雌的工作就是假扮雄虫,在酒吧当坐台。
顾客很大方,只是让.摸,就给很多钱,也不需要付出什么劳动力。
最多是亲亲,又不会少块肉。
而且亚雌毕竟是假雄虫,他觉得又不会真的怎么样。
虽然这份工作来钱快,可毕竟是青春饭。再说亚雌也想休息。
雌虫之间的信息素排外,所以才容易打架。而亚雌被标记后,对信息素的感官强烈了不少,
他是忍着厌恶,给自己打抑制雌激素的药,才能在呛虫的各种各样的信息素中忍下来的。
两千块钱就把鹤衍买了下来,想着就算谎言被拆穿,没让雄虫娶自己,那也能把鹤衍教成接班,给自己赚钱。
正常最低价五万一个的虫崽子被自己捡漏,可没想到瞎眼老雌虫坑了自己。
那崽子一看就不是正常亚雌,他瘦小虚弱,最重要的是……幼崽从后颈一直贯穿尾骨的伤痕。
伤口似乎只有一开始被上过药,现在好溃脓着,恶心的不行。
而鹤衍更是被灌了退烧药,现在勉强维持低烧,因为脊背的伤,鹤衍根本就没办法正常行走。
尤其是这孩子光洁的后颈,这一幕直接让当时的亚雌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他怎么说也跟雄虫坦诚相待过,知道雄虫是是什么样的,一眼就认出这个幼崽是被剃了尾钩的雄崽。
可亚雌不敢报警,这是他买来的崽,一旦被警方知道,他也要死。
他找了几天瞎眼老雌虫都没有找到,知道自己反被坑了,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没办法,要是鹤衍死在亚雌家里,万一被发现尸骨,法医一看就露馅了。
他哄着顾客给他买药,治了一年才让鹤衍的溃烂消失,而随着鹤衍伤口的愈合,亚雌更是害怕的说不出话。
跟所有雄崽一样,哪怕失去尾钩,鹤衍身上还残留着雄崽,软糯甜美,吸引雌虫的信息素的气息。
亚雌本来就够害怕的了,有天他的顾客突然趴在他身上闻着:“好香啊,你生过幼崽了?”
顾客审视的目光,几乎要把亚雌看出一个洞:“是雄崽?”
“嗡!”的一声,亚雌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结结巴巴的说着:“就我这工资,连试管申请的钱都攒不起,怎么可能生崽子嘛。”
说着,他把顾客的头按在怀里,掩饰自己的慌乱。
亚雌害怕极了,天天对着鹤衍大呼小叫,骂鹤衍,让鹤衍不要动自己的任何东西。
亚雌太害怕事情败露了,完全没有心思去找什么曾经的雄虫了。
那天亚雌在发现鹤衍洗了自己的衣服后,脑内紧绷的线断了。
他捡起等待晾晒的衣服闻着,衣服上全是鹤衍留下的信息素,而鹤衍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碍于身体限制,他洗衣服洗的很吃力。鹤衍想着,不管怎么说这个虫有再好好照顾自己,于情于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这才把家务整理了一下。
谁知鹤衍的笑容还没露出来,就被亚雌尖叫的声音吓到了。
“你这个麻烦精!!为什么要碰我的东西!!!”想起顾客的话,亚雌觉得自己似乎不能呼吸了。
“白痴!蠢货!”
亚雌把自己的压力发泄了出来,动手打了鹤衍,扇了鹤衍几个耳光之后。
他边骂,边拿着家里的垃圾桶砸着鹤衍的脑袋。
鹤衍的气息刺激着他的神经。
为了掩盖鹤衍的气息,亚雌丢下垃圾桶把鹤衍推到厕所里,转身出去把街道上的大垃圾桶拉进屋了。
他虽然是亚雌,可该有的力气他还是有的,他把垃圾全倒在鹤衍身上了。
鹤衍挂着泪珠,紧闭双眼,用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忍受着难闻的异味:“唔……”
亚雌把厕所门关上,他拿出钥匙把厕所门锁上了。
贫民窟的厕所不比其他地方,亚雌租的房子好一些,不是旱厕,但是也差不多了,所以相当难闻。
他把鹤衍洗过,碰过的,所有有他气息的东西都砸了砸,衣服用火烧掉了。还买来了消毒液把家里里里外外都喷了过来。
鹤衍听着动静,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更不明白亚雌这副又爱干净,又邋遢的做法意义何在。
或许只是看自己不顺眼吧。为了惩罚鹤衍,接下来的两三天亚雌都没开厕所的门。
就在鹤衍以为自己被忘了之后,亚雌打开了门,他皱着眉闻着鹤衍的味道,确认异味在鹤衍身上掩盖了他本来的气息后。
这才带走了鹤衍,他们又搬家了。
自从亚雌发现厕所的味道能掩盖鹤衍的一些气息后,鹤衍的房间变成厕所了。
他们搬来后,按照惯例。亚雌扣下安眠药给了鹤衍,看着鹤衍吞下去,随后出门上锁拜访邻居了。
亚雌告诉所有虫,自己的崽是个精神力负数的精神病,一个没看好就抓屎抓尿,又是哭又是喊的,所以才这么邋遢。
亚雌表演着一个无可奈何的亚雌父:“哎,还能怎么办,只能锁起来看好那孩子,不然还能扔了不成。”
“大家都是邻居,我提前来给大家赔不是,到时候要是那孩子在家里干了什么,也请大家多多谅解。”
亚雌被邻居们称赞。亚雌给邻居们打好预防针后,心满意足的回到房间。
然而家暴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这也成了亚雌缓解压力的唯一方式。
亚雌知道不能这样,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快被鹤衍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