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调查到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B75星,买下鹤衍的亚雌。
在那场战役中为了自己的崽,谎称死掉的是自己的亲生幼崽,活下来的是领养的亚雌崽。
让自己的崽代替了鹤衍被收养的“诺德”的身份,而在那场毁灭性的灾难中。
B75星,居民的户口资料几乎全部被销毁了。
活下来的虫寥寥无几,更没有虫在乎亚雌说的话是真是假,他们只是负责统计活着的虫员而已而已。
更何况亚雌没敢让鹤衍露过面,替换之后,相貌不同根本就不是问题。
“他对你的命令是杀死我的孩子吗?”科斯莫斯丢掉资料,操纵系统让机甲停靠在这边。
时间不等虫,子系统已经多次上报鹤衍的高温警告了,鹤衍马上要二次觉醒,失去尾钩的雄虫,会被精神力与身体的拉扯活活憋死的。
他想到了一个虫,那个虫或许能救自己的孩子。
卢修斯低着头沉默不语,他知道科斯莫斯口中说的“他”是指当今陛下。
他还有自己虫崽,当然能联想到云书如果当年没被找回来,还变成鹤衍这样,那自己会有多绝望。
该说的自己都说了,陛下当初并没有让自己想办法杀了鹤衍,陛下甚至没有透露有关鹤衍的情报。
但是陛下让自己做的事情,却是实打实想要鹤衍的命。
这里面包含了皇室机密,他不敢多言,他怕说错话得罪了任何一方,自己都不会有好下场。
科斯莫斯没有理会卢修斯,得知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他快步离开了这里,驾驶机甲飞向星际。
他跟那个家伙发去了通讯,要塞德里克帮忙保护一个机甲。
随后手指在子系统界面快速操纵着,下达指令。
在精神力的高速运转下,科斯莫斯敲响了结界大门。
月慌忙起身来到大厅,科斯莫斯的机甲从天而降,他从机甲出来,月连忙拱手:“雌伯祖父……”
月有些不明白,为何曾雌父的好友会突然大驾光临。
他们二虫之间的亲属关系,是来自于自己……雌父的雌父的雌父是朋友。
而这位更是跟自己的曾雌父一同,被自己的雌祖父抚养过,这才有了这么个关系。
月的雌父跟鹤衍是一辈……
月也不想一直碎碎念这些辈分,他自己也容易被绕晕,但是科斯莫斯对自己和国家有恩,这么大的情分怎么也不能无视。
“不必。”科斯莫斯半蹲下,拉着月的衣领:“转过去。”
“哦……好的。”
月小心的转过身,科斯莫斯解开了他腰上的衣服,月纯白色的尾钩露了出来。
他的后脖颈光洁一片,什么也没有。
“把翅膀打开给我看。”
“嗯。”
月放松心情,精神力游走在体内,一双由精神力构成的透明翅膀浮现出来。
同时,月的雌父以性命为代价,下在月身上的封印同样出现了。
这是他们的秘术,以生命为代价,改变雄虫原本的精神力运转轨迹。
伪装成雌虫的样子,无论是虫纹,还是气息,只要运转精神力,就能很好的隐藏原本的性别。
更何况雄性王虫,本身就是有翅膀的,而王虫强大的精神力,也注定月的精神力不会跟普通雄虫一样温柔。
王虫的精神力具有一定的攻击性。
最重要的是,月这双与雌虫完全不同却又相似的双翼。
就是这双翅膀,才让月完美伪装成雌虫。
雌虫的翅膀生来就有,但是王虫雄性的翅膀是精神力二次觉醒后才拥有的,是以精神力的形式出现的。
月的曾雌父在月还未出世就联合几个亲属,强行让月的二次觉醒提前,月是这世上唯一个个现有的……
传说中的‘王虫’阁下。
可惜月不是原色基因完全体携带者,没办法完美的为自己的孩子遗传基因。
月也不是雌虫,没办法为鹤衍孕育下一代。
月更不是虫族皇室的血脉,他的觉醒对虫族来说毫无用处。
他雄性王虫的身份,只会给整个族群,整个国家带来灭顶之灾。
月的存在是整个族群,用死亡为代价,强行让他结茧再生了。
而这一切的目地,就是为了让真正拥有皇室血脉的,雄性王虫能够顺利结茧再生。
只是在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时,被捅了出去。上任国主与其拥护者用战争的幌子,堂而皇之的献祭。
他们是心甘情愿为皇室去死的,只是上任国主也有私心。
他让月觉醒月神祗一脉的王虫基因,也是为了让月能够带领活下来的虫民,摆脱成为帝国实验品的命运。
月神祗帝国全民,都是帝国的试验品。
当年虫族还未分裂时,唯一的陛下把这个国家分出去,将这个国家变成巨大的试验场。
这是这个国家存在的真相,也是这个国家运行的根本。
除了第一任国主以外,月神祗帝国的所有虫民都被迫参与实验。
死伤无数,最终月神祗一族,因为自身携带的原色基因,能够很好的遗传优秀基因被选中。
而这个国家的其他国民,以月神祗一族为父本,都在实验中逐渐,失去了自身基因原本的特征,慢慢融合了月神祗的血脉,成为了月神祗的族民。
第一任国主看不下去,在他熬死了陛下后,不顾一切,把国家交给了月神祗的长老。
当时他说:“这是皇室欠你们的,我把权利交给你……即使我们没办法停止实验,在自家虫的看护下,国民也能好受一些。”
黑发黑眸英俊的雌虫深情又痛苦,他握紧长老的手,不由自主想要靠近长老。
白发金眸说长老一袭长衫,目光无悲无喜的看着国主,长老是国主拼尽全力保下的雌虫。
因为这份保护,所以长老只是不断被抽取血液,并没有参与
……生.育……实验。
长老是干净的。
只是这吻,终究是没有落在长老身上。
国主不敢……不敢亵渎自己深爱的神明。无论是他们的性别,还是皇室所带给他们一族的痛苦。
无论哪种原因,国主都没有资格爱他。
对此,长老只是淡淡的说着自己的想法:“您不必苦恼,长久的实验导致我的腺体失去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