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钟黎成功坚持住，成为了异能者，可自己的两个发小也回不来了。

三个人噩梦的异曲同工之处在于，他们最恐怖的回忆都是自己被畸变体寄生的那一天。

那一天是机遇，也是每个人无法忘却的绝望。

“看来我来的还算及时，刚才看你们三个的表情，在梦里不好受吧？”冉仪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漫不经心道。

沈九歌表面上不动声色：“你不来，说不定我都把那个异常生物干掉了。”

冉仪的眼眸里闪过精光：“这么说来，我还是赶巧了。”

沈九歌没有接话，而是进而提出疑问：“你收容它做什么？跟你的异能相似度很高，你要把它做成专属异常道具？”

现场停顿了几秒。

沈九歌和冉仪相互对视着，都试图通过对方的眼神发现一些信息。

钟黎和季修白也没有插话，特别是平日里闹腾的季修白现在特别安静，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恐惧之中没有出来。

“研究领域叠加。”冉仪扶了一下镜框回答了沈九歌，“时间不多了，这么好的实验素材不能浪费。”

“你要在自己身上实验？”后者瞥了一眼崔楼，“总队能同意？”

“他们同不同意已经不重要了，不早点研究出来，这个世界终将迎来同一个结局。”

“同一个结局？”沉默半晌的钟黎突然插话，“冉教授，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该回去做实验了，钟队长麻烦把这一次的事件资料汇总后交给我。”

说罢，冉仪看都没看钟黎一眼，扭头就走，没有犹豫半秒。

目送完冉仪离开，沈九歌斜眼瞟向钟黎：“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变异了？”

钟黎投去好奇地目光：“为什么冉仪教授对你知无不言，跟我们却说一个字都嫌多。”

“我不知道，你问他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忙，钟队长麻烦把这一次的事件报酬分一部分出来后交给我队员。”

话毕，沈九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孤儿院，没有多寒暄一句。

忽地，一只手勾搭在钟黎的肩膀：“他们俩玩他们的，咱们俩玩咱们的！钟黎，正好今天有空，我们分个高下如何？”

音落，钟黎甩开季修白那条手臂，径直走向大门，甚至一个字都懒得留下。

只剩下季修白不解地打量着被钟黎甩开的那只手，奇怪对方为什么不接受。

“那个东西不对劲。”走到无人的地方，沈九歌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你也中招了，对不对？”

沉寂了数秒，意识中响起了小九低沉的声音：“是。”

“真不知道是因为待在我身体里害你变弱了，还是那个异常生物强的超出预料，竟然连你都挡不住那个异常能力。”

沈九歌眉头紧锁。

他希望原因是前者，如果是后者，那就说明在蝴蝶效应之下，这个世界的末日可能比上个世界还要可怕。

“对了，你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能让我恐惧的事情不多。”

……

见沈九歌没有离开的意思，小九无奈只能解释道，“是我发现人类被灭亡的那天。”

前者眉毛一挑，嘴角勾起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

随后，他找到一处无人的镜面，踏入了镜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