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墨连溪反手将陆媗甩到床上,起身大笑。他终于完美地报复了她,她向他求饶了,她的眼神是那般绝望。墨连溪觉得自己疯了,是啊,他被她逼疯了。
“咳...咳...”喉头的腥甜终是压抑不住,陆媗用手捂住嘴巴,却仍有丝丝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刺目的红,与雪白的锦缎,强烈地冲击着墨连溪的视觉,他平静了许多。
“为何频频咳血?”藏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
这次陆媗笑了,洁白的皓齿已被染得暗红。
“墨连溪,你差点就赢了。可你知道吗?爱人的人,永远都是输家。”陆媗直勾勾地看着他,用尽最后的气力说了出来,而后便晕倒在床榻上。
墨连溪跌跌撞撞来找他的时候,秦应寒正在照料一株他刚刚得到牡丹珍品,魏紫。
“应寒,去看看她。”墨连溪拽着他便走。
“等一下,这是我刚得的花后,我先把它种好。”秦应寒拿着花苗,欲栽进一青瓷花盆中。
“她快死了!”墨连溪一把扯过花苗扔在地上,朝秦应寒吼道。
第一次见到墨连溪这般疯狂,秦应寒不由得严肃起来,随着他来到陆媗房间。
床上的女子是那般虚弱,毫无生气的脸色,似乎轻轻一碰就碎了。秦应寒伸手摸上她的脉搏,脉相十分薄弱,当下将陆媗扶起,盘腿坐于她身后,以内力渡她护住心脉。
陆媗脉相渐渐回稳,秦应寒将她慢慢放平在床上,掖好被子。与听雨耳语了几句,听雨急忙跑出门拿药。
“如何?”墨连溪焦急地问道。
“暂时无碍。”
“什么叫暂时?”墨连溪已经快疯了。
“阿溪啊阿溪,不是我说你,再好的牡丹都会毁在你手里。她心肺幼时便有问题,定是有高人医治才能活到现在。而她之前服用的药物必又是损心伤肺,如今旧疾复发,你又让她心郁气结,我最多只能救她一时,至于以后,”秦应寒摇了摇头。
“不会的...”墨连溪抓着秦应寒的衣襟,“表哥,你会有办法的!你医术那么好!你一定可以救她的!”
“你给我放手!”秦应寒好不容易将他的手扯开,略带责怪道:“我早说过让你哄着点她,可你做了什么让她气成这样?如今只有找到那位高人才可能有办法。”
墨连溪像是失了魂魄,晃晃悠悠地撞倒在陆媗床边。捧住那只冰凉的小手,喃喃自语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已经逃过一次...别再逃了...这次...我怕会找不到你...”
两行热泪顺着略显清瘦的脸颊滴落在陆媗手上。
不忍看他这个样子,秦应寒快步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