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喻之抱住了他。
曲闵之望着帐外,有些微微出神。
走出帐外,陆媗见向天昊一直不吭声,知道他肯定又为玉佩之事在生气。
捏了捏他的大掌,陆媗说道:“天昊,只是一个玉佩,以后我们有机会路过曲国,就还给喻之,你不要生气啦。”
向天昊转头,叹气道:“你这个傻丫头,喻之失忆了,怎会知道需要玉佩进宫?定是那曲闵之教唆的,他心机深沉,目的绝不单纯,只有你看不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陆媗才意识到其中不妥之处,“那我还是去还给喻之吧。”
“如今你已接下,再去还给他们,反倒不妥。也罢,等事情办完,我再陪你一道去趟曲国皇宫。”向天昊说完,摸着陆媗的头,“人心难测,有时候你的善意反而会成为别人利用的恶意。”
陆媗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不过每次天昊在身边,他总是事无巨细地帮她处理好所有的事。不知不觉之中,自己竟变得迟钝起来。陆媗暗暗下定决心,今后可断不能如此了。
营帐外的那匹良驹,身高八尺,遍体黄毛,如金细卷,毫无半点杂色,一看便是上等宝马。
自古愈是良驹愈是挑主人,向天昊知晓这个道理,遂率先翻身上马。果不其然,黄骠一见不是曲闵之骑在它身上,立刻暴躁起来,前后甩动,妄图把身上这个陌生人甩下去。向天昊握紧马鞍,夹紧马腹,任其甩动就是不落。
黄骠见甩动无用,嘶鸣一声,遂朝前奔去,速度之快,直引起尘土阵阵。
“小心一点!”陆媗的声音远远从后面传来。
向天昊伏在马背上,一手握紧马鞍,一手拉着缰绳,任凭声旁风声啸啸,不变颜色。趁黄骠喘气间隙,一把拉紧马嚼。
黄骠仰头嘶哑一声,败下阵来。
向天昊顺着它金黄的鬃毛,说道:“跑够了吗?跑够的话我们要回去接媗儿了。”
黄骠发出低低的喑哑,朝来时的方向奔去。
眼看向天昊骑着温顺的黄骠来到她面前,向她伸出了手。陆媗将自己小手放入他的大掌,一阵力道传来,她已坐在马上,靠在向天昊身前。
“媗儿坐稳了吗?”向天昊双手揽在她身前,牵着缰绳。
“嗯。”陆媗点头。
“那我们出发了,驾!”双腿碰了一下黄骠的肚子,马儿便疾疾奔去。
陆媗双手搂住向天昊的腰,风声太响,她只得大声地对他说道:“天昊,太快了,你让马儿慢一点!”
“什么!”向天昊假装没听到。
“我说慢一点!”陆媗整个人朝他靠去,闭上眼睛紧紧抓住他的后背。
“吁!”
黄骠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
“媗儿,你抱为夫这么紧,为夫快喘不过气了。”向天昊低头夸张地说道。
陆媗这才睁开眼睛,脸上一赧,连忙放开他,却一下子没有坐稳,朝左边滑去。
向天昊将她搂住,笑道:“也别全放开啊,”将她的两只小手按在两侧腰上,“这样挺好。”
此处是琅山山路,山清水秀,一马载着二人朝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