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感，仿佛要将他们的大腿全都撕裂开来，接着用无数根针尖反反复复地刺入拔出。

那种感觉让他们都快要摔倒在地上。

而宋思更难受，因为他整个人蹲在小板凳上，稍微要是身体晃动地幅度大一点，就会直接从板凳上摔下来。

他在刚刚过去的十分钟里头，已经有两次差点摔下来了。

为了保持平衡，他只能死死保持着这个动作。

而且还有同班的新兵，目光也是时不时怨恨地望着他，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要多嘴那么一句话。

现在倒好了，连他们也要一起受罪。

同班新兵厌恶的目光，右腿衍生至整个下半身，精神跟肉体上的双重压力，让宋思只能目视前方，争取不看其他新兵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好像觉得自己的右腿不是很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感。

或许是因为右腿缺血才导致的吧。

他这样想道。

“好了，我也不折磨你们，省得说我作为老兵打骂体罚伱们，现在要讲究文明带兵。”

“训练大纲上规定，单次单腿最多蹲十五分钟，我看你们十五分钟也快到了，换腿。”

班长陈霆说完，新兵们如释重负般换了一条腿。

一下子属于右腿的酸痛肿胀感消失不见，这股舒爽感，让有的新兵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当然，毕竟陈霆是在部队服役了近十六年的老兵了，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用意。

右腿好受了一些，但是现在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左腿上。

没过一会，左腿也享受了跟右腿同样的酸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