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棠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睛,一边想着该如何找个借口,来解释自己带着小翠逃婚这件事情,装模做样地抽泣着,给自己争取时间寻找借口。
“当时,我是被家嫂下了迷药捆着送上的花轿,就这么绑着,塞进了花轿里。”唐晓棠一边抽泣,一边期期艾艾地叙述着自己醒来时的经历
“上船前我才醒过来,可是醒来之后我才知道,自己不光是中了迷药,还有一种让我说不出话的药,上了船之后,我和我的贴身丫鬟想办法从送亲的妈妈身上,将解药拿到,我这才能说话。”
听到唐海棠被下了迷药绑着上的花轿,马啸天的眉头蹙着,眯着深邃地眼,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哭诉的唐晓棠,没有打断她,听她继续说下去。
“嫁给你我是愿意的,并没有和家里人闹,不知道为什么家嫂会给我下这种药,因为害怕再被伤害,我这才会带着丫鬟跳船逃跑的。”
说完,为了让他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相信自己是委屈的,唐晓棠的双眸里,大颗大颗的泪滴像决堤的潮水一样,一串一串地不停地滴落下来。她一边擦拭,一边偷偷观察马啸天的反应。见他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榻上,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也吃不准这个理由他是否能相信。
“我们主仆二人逃出来后,怕想要害我的人还要下手对我不利,所以,我们不敢回娘家,也不敢去进京城找您,又是机缘巧合,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贵人,带着我们俩一路上行医救人,这才这么巧地来到了幽州,又这么有缘地进了您的军营。”
说道最后,唐晓棠没办法编下去了,她不想出卖钱盈盈,目前钱盈盈找爹的事情,那是人家的私事,轮不到她在这儿说给马啸天,所以她打算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他不问,自己就不打算细说。
马啸天听唐晓棠讲完自己逃婚的经过,脑子里已经开始思索,是谁想要对唐晓棠下手害她?
一个弱女子,平日里住在深闺,能有什么仇人会一味地对她不利,想要下手害她?
“为什么你嫂嫂给你下迷药,你的家里人不管呢?你母亲和你哥哥呢?他们也默许这么做吗?”马啸天不是傻子,他很快就听出了问题,直截了当地揭穿了出来。
他不动声色的提出自己的疑问,看着唐晓棠,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家里现在对外都是哥哥主持家事,而哥哥自从娶了这个嫂嫂进门,对我这个嫂嫂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你这次给了我家许多的聘礼,还有哥哥开口跟你要的礼金,都是嫂嫂给他出的主意。”
唐晓棠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马啸天。
在心底里,她不想让他觉得唐海棠是个拜金的女人。
最近唐海棠在身体里留下的一些回忆片段,唐晓棠都仔细地回忆和思考过了,觉得整个事件,可能都是王氏搞的鬼。
毕竟唐海棠的亲哥、亲娘都没有害她的动机,因为血浓于水,这两个都是唐海棠的至亲,能对她下狠手的,在唐家人里,嫌疑最大的、最有可能这么做的人,就是唐家大嫂,王氏。
“她既然已经收了我的礼金,为什么还要害你呢?你嫁入我马家,不是对她更有利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