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薪坦然一笑。
“宗爷爷,您当年教过我父王,如今还教导我和哥哥,我知道您对我们好,也明白您的苦心。”
“你啊。”周宗些许无奈。
“宗爷爷,您放心,这昊天王朝,我定是要它盛世长安。”稽薪笃定说道。
周宗欣慰,这些年他看着两个孩子长大,要说为王,稽薪的性子比只爱风月的夙夜更是合适些,只可惜,稽薪和夙夜感情颇深,不愿因着夙夜远走就贸贸然继承王位。
“长公主之前提拔的即墨清和,臣也听说过颇有些才名,这次的月落方策也确实详尽细致,很有见地,只是在这可行性上”周宗顿了下,“恕老臣直言,似乎并非十全十美。”
“这方策这个即墨清和既然可以考虑的如此周到,臣不明白,为何会在实施性上出现纰漏,除非他是留了些没有说的话,想在这朝堂上,掀起一番风浪。”周宗继续说道。“他来历成迷,臣只知他师承阑泉大师,其他的,却是丝毫不知。”
稽薪用指尖敲打着茶盏。
“本宫也明白,所以宗爷爷,我需要您,陪本宫做一场戏。”
周宗愣了一下,做戏?
“本宫虽未登上大宝之位,但是王师自小教导从不敢忘,人上者当以国之百姓为根,以国之利弊为源,本宫如此站在这个位置,是本宫该有的责任,本宫需得对黎民百姓负责,清和与我,有知己之谊,君臣之绊,我信他,但却希望他与我更加坦诚。”
稽薪转过头正色道。
“我信他可委以重任,也信他可接受我这番考验。”
周宗了然,长公主本就九窍玲珑心,若不是心中对即墨清和有所期待,也不会屡屡试探,希望这即墨清和,当真如长公主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