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图低头称是。
孔棘身死是谁也没想到的事,王上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立刻有了新的谋划,与当年吩咐自己未雨绸缪拉拢巨商时的当下立断一模一样,王上无论为长公主还是这昊天之主,都心思缜密手段凌厉,能为君者,确是让人仰望。弗图心中暗叹道。
与此同时,一辆软垫马车正赶赴王宫,车中坐的,赫然就是即墨清和与兆玉。
“刚刚我与你说的话,都记住吗?”
即墨清和换了一身锦服华装,比起宽袖长袍少了三分仙气,多了四分深邃,一边说,一边抚了抚衣袖。
“属下记住了。”
兆玉点头。
“那便去吧。”即墨清和挥了挥手,兆玉领命,飞身出了马车。
马车在王宫前停了下来,即墨清和拒了侍奴来接的轿子,如今他贵为左相,依照礼制是可以坐轿入宫面圣,可他倒是更喜欢走进去,这青石板路,巍峨城墙,总能让他想起初入昊天王都的场景。
左相到——
侍奴一声传唤,即墨清和缓步走了进来,稽薪抬起头,正直太阳从殿中斜斜照进的最后一缕光,即墨清和逆光而行,面如冠玉朗目深邃,雾鬓飘垂形貌昳丽,锦衣华服穿在他身上,只觉得仙气凛然世间难寻,难觅半点浮华之气,似是感到稽薪在看自己,即墨清和朝着稽薪笑了一笑,瞬间周身的冷漠变成了倾面暖意,含笑间皎若秋月,当是瑰姿艳逸顾盼生辉。
“果真是群芳难逐……”
稽薪喃喃自语道。
“王上?”
即墨清和已走到了稽薪身前,见稽薪只是盯着自己,不免出言提醒了一句。
此时稽薪还正想着新月如佳人,出海初弄色,即墨清和一出声才反应过来。
“清和,你来了。”
即墨清和见稽薪不常有的懵懂状,又不禁笑了笑。
稽薪又瞬间被即墨清和吸引,随即心中自省,当年与清和相识之时未在意他容貌,怎得相处越久对这容貌之事越是在意,真是要不得,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