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季少被众宗主联名上了弹劾!”
仲纪泽火急火燎地从议事堂赶来,低着头讲述着议事堂刚刚发生的事情。
“哦?为的什么?”
“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
“就是翼宗未经邀请擅自闯入了季少的生辰宴!可季府管家说他没有通帖,不让他进就是不让进!”
仲老抬头看了仲纪泽一眼,而仲纪泽始终低着头,不敢与仲老对视。众人皆知,季景恒为人耿直,在事实和对错面前从不讲情面,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他季景恒什么时候怕得罪人过,无论对方是谁,手握何种权力,他都按规矩办事,不让就是不让,就算搬出仲老也无济于事。
“翼宗确实有些鲁莽了!”
“但众宗主却嚷嚷着要先生您给季少下一个清君侧的命令!说季少毫不留情!目无尊长!现在众宗主都聚集在议事堂,要您给个说法!吵得实在是不可开交!”
“简直是胡闹!”
仲老听着仲纪泽的话,看着他低头小心翼翼的模样,怒气冲冲地往议事堂走去。
他倒不是担心季景恒乱来。
但季景恒手中掌握着生杀大权!
他一句话就能让任何人立刻滚出玄门山!
他的这个权力在自己之下可谓是一手遮天!
他季景恒在玄门山,除了司晨缨和元君泽!又何曾怕过谁,屈尊于谁!
若不是有所顾忌,他季景恒又怎会怕他仲纪泽口中一个没有证实的清君侧!简直是笑话!
恐怕早就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滚出玄门山了!
仲老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议论纷纷,无非是想着如何越过自己,处置自己的徒弟,让他永无翻身之日,而自己又怎会允许!
“怎么!你们现在是翅膀硬了!”
“做事现是越发的没规没矩了!”
“是要我来替你们师父好好教教你们什么是规矩?”
“什么是越俎代庖?”
仲老威严的声音在门口不断响起,他扫视着众人,发现他们都对季景恒表现出不满的神情。
“督主!”
“督主!是季景恒他太不讲情面了!”
“是啊!他生辰宴,我进去又能怎样!”
“我又不会去杀人放火,对吧!可他呢!却把我们都拦在了外面!不让我们进去!”
“督主!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早晚会给您惹出事端!还不如让他回家当他的季家大少爷呢!”
这些人对仲老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把季景恒说得好像是个罪大恶极的坏人一样。
“翼宗!就算如初事先得罪了你!他也是按规矩办事!这就是玄门山的规矩!我这里的规矩!你不知道吗?”
“还有一点!留不留下他,不是你们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他季景恒是我的徒弟!还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无中生有!”
“督主!季景恒目无尊长!行事鲁莽!实在是不像话!”
“目无尊长!尊的是什么长!是你们这些不讲规矩和礼仪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