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与崔士林便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明月故意语无伦次地叨叨:“绣不好牡丹,惹先生生气,屋子黑黑地,耗子来了,很黑,很多耗子。”
山长便着人将那程夫子请来。
竟然遍寻不得。
山长便向崔士林致歉,只道书院会立刻与那程夫子解聘。
正说着,程夫子竟然与正嘉侯许洛宁一前一后地到了,没想到的是,那许明蝶竟然也缀在许洛宁身后跟着来了。
听说此事之后,那程夫子目光之中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只说并不知道有老鼠这回事,还望山长还她一个清名。
而许洛宁客气有礼地道:“许家自来尊师重道,岂有因小女不懂事开除先生的道理。这个她哪里承受得起?先生的本意自然是为了小女好,这孩子打小异常顽劣,反倒是给先生们添麻烦了。许某在此,还要向先生陪个不是。许某平时未能好生约束于她,令她在书院举止失礼言语失当,实在愧悔不及!”
又扭头严厉地盯着明月道:“你在家时,你母亲每每忧心不已,但凡她教你点什么,你总是不肯认真地学,总是辜负她一片好意。如今到了书院,你又故态重萌,到这儿给先生添烦恼。这都是你自己的不是,挨先生罚,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你可明白?”
明月垂着头,道了声“是”,替原主深深默哀。
“那你还不跟我回府去?还在这儿丢人现眼?你究竟想做什么?!”许洛宁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崔士林正眸色沉沉地望着许洛宁,闻言不由得一愣。
倒是小九反应比较快,挡在明月跟前道:“许侯爷,您这是想把明月带回正嘉侯府?这恐怕不妥吧!”
许洛宁望着将明月遮得没有半点影子的小九,冷冷地道:“我是她爹,侯府是她的家,带她回府有何不对?”
这种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话对小九根本不起作用。
不妥协地道:“话虽如此。可您也瞧见了,我听说侯府的二小姐与明月在一同念书,为何贵府的二小姐下了学却自顾自走了,根本不问明月的生死?按侯爷的说法,她们不应该是亲姐妹吗?亲妹妹对亲姐姐竟能如此凉薄,侯爷您的教养有问题啊!”
许洛宁像挨了记耳光一般,有些恼羞成怒地看向小九:“竖子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