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弄点动静出来吧。”
梦明拿出纸笔。
使出『新诸葛流千术——花火千行』。
随着梦明用力掷出,火焰箭在空中炸开,撞击包裹的纸片,发出剧烈的声响,同时火焰的燃烧,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烟花。
梦明躲在暗处,静静等待圆空到来。
果不其然,圆空看见动静,很快赶往这里。
“什么人!安敢在寺内放肆!”圆空看到没人,料定一定藏匿于附近。
“就在那。”梦明看到圆空腰间竟携带着铃铛,倒省了一些工夫。
『新诸葛流千术——纸流——纸隼』!
从方智敏那里习得纸的技巧后,梦明纸的技术进步得很快。
而从圆空的视角看来,就是一团无比迅速的纸飞过眼前。
圆空来不及防御,紧张地闭上双眼,纸隼划过,圆空吃痛地蹲了下来揉搓双眼。
“这么容易!?”
梦明直接快速跑过去顺走了铃铛,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梦明左转右转寻找着那颗大树,不知绕过多少弯弯折折,却怎么也不见这所谓的大树。
突然一个健步踏入了一个没见过的庭院中,其中,正正有一颗大树,其老根盘虬,树腕遒劲,占地广大,岁数之大,不可数也。
“就是这里!”梦明一喜。
随即挖开树下的一小块土壤,把铃铛放了进去,埋上土,静待。
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反应。
“你在此处作甚?”圆空从梦明身后出现,不知为何,此时圆空的语气异常平和。
“揭露真相!”
“真相?”
“方丈说的。”
“额...你见过方丈了?”
“见过,有什么问题吗?”
圆空无奈扶额,“方丈他脑子有病,也就是说,他是精神病。”
“你,你不是在说笑吧,这么镇静的人你说他脑子有病?”
“精神病就一定要亢奋吗?”
“不是...”
“唉,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
圆空开始讲述了一个故事:
多年前,方丈还是这个方丈,寺庙破败,人也极少。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单单风就要刮掉人的一层皮,寺里只有方丈一人。一对母子不知从何方来此,只知道当时的他们赶了很远的路,吊着一口气,迷迷糊糊中上了山,来到寺中。没有人知道母亲怎么不找居民帮助,她只是背着孩子,敲了寺门。可是,方丈此时却是小憩,风掩盖了微弱的敲门声。而后就是,敲门而不应,遂卒,埋于树下。
“那个女人是我母亲,可惜已经不记得长什么样,叫什么名了。我幸得贱命一条,所以入寺做僧。”
梦明说不出话了,只是点了点头。
许久,梦明迟疑道:“那...”
“方丈因为那件事受到了打击,这铃铛就是母亲留下的,他这么做,应该是为了解除心结。”
“原来如此...那他怎么不自己...或者...”
“你还有别的事吗?”圆空不耐烦地回道。
“没有。”
“那就走吧。”
那这方丈还挺爱玩的,还亲自扔铃铛出来,梦明心里偷偷想。
可刚走几步路,梦明马上回头了。
“还有什么事?”
“那个...我要找个人,能指个路后山在哪吗?”
...
树下。
跪拜的圆空突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是方丈!
“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弟子失礼了,慢待了客人。”
“无妨,后山的水镜会告诉他的。”方丈的演技是一流的。
“师傅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看了那个铃铛是吧?”
“对...”
“那时以为你记忆浅,只要每日吃斋念佛就忘掉了,没想到...”
“我的母亲她...”
“她其实托付了一句话,埋下铃铛,就是放下了——那个铃铛上刻着你的生辰,也算是你们母子二人的联结,只是,被贫僧...”
“弟子不敢,方丈对我有救命之恩,不过一个铃铛,况且,物是人非终不是,我心里是永远放不下的...”
“...我们咏颂佛经,也算是为女施主宽慰吧...”
圆空点点头,师徒二人默契地诵读佛经。
树下,来年的新芽睡着,准备春天的生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