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笙自愿揭示了自己的身份,但为了保护“津江市守护者”的安危,执法机构不敢让他的真实身份暴露在大众视野中。他们担忧一旦这位守护者遭遇不测,将动摇津江市权力机关的威信。因此,若非薛笙亲自在契约上确认信息公开,没有任何报社敢于报道。毕竟,这事触及了众多高层的禁忌。
然而,换个角度,如果此事真的公之于众,无疑将为报社照亮一条光明的道路!
换句话说,薛笙的意图是让江果果恳求他,并支付一笔费用,作为他对“津江焦点”公开信息的报酬,那是“津江焦点”必须支付的荣誉代价!
"但是,二十万实在太过高昂了!" 江果果反复权衡后,仍对薛笙表达出疑虑。
"二十万太多了吗?" 薛笙冷笑一声,起身准备离去。
这二十万,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
薛笙起初并未打算索取费用,只想以此建立彼此的友谊。然而事与愿违,江果果竟试图压低价格!
薛笙顿时不满,今日若不让对方付出代价,他薛笙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他展现出无比强硬的姿态,起身欲走。江果果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抓住薛笙的衣袖。
"等、等等!薛笙,赵科长已向我详细讲述了你的状况!恐怕除了我们报社,没其他地方愿意报道你了!" 江果果急忙说道。
赵武厉,这位不懂商业手腕的家伙再次无辜躺枪,哪有人如此直言不讳地透露底细!
薛笙幽怨的目光投向赵武厉,后者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竭力避免直视。
原来如此!难怪江果果一开始那么有恃无恐,原来是赵武厉把薛笙的所有秘密都泄露了出去!
薛笙心中愤懑,若是目光能杀人,赵武厉此刻早已千刀万剐。江果果见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一番波折,反而让赵武厉处境尴尬。还没来得及说服薛笙,赵武厉就先与自己产生了芥蒂。
然而,现在对江果果而言,赵武厉确实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如果能利用赵武厉提供的信息给薛笙制造困难,赵武厉的价值就算牺牲也无妨,他只是枚弃子罢了!
哎呀,梦想诚如星辰,现实却如同繁尘之土!
“哈哈,江女士,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这条消息可是珍宝级的,一旦登上我们的报纸,足以令任何报馆声誉倍增!”薛笙朗声笑道。
“我明白这一点,但是...你要二十万金币,这实在太多了!我竭尽全力也只能凑出十万!”江果果深知薛笙这篇大新闻的价值,它能让一家报馆瞬间备受瞩目。
这意味什么?通常的重大新闻并无太大差异,人们选择哪一份,不过是出于对报馆的独特喜好。
所以,只要薛笙的消息引发轰动,“津江焦点”必然引来大量关注。那时,别说利润翻番,连报馆的规模都能从小型跃升至大型!
再者,随着薛笙的消息火爆,读者们也会被吸引去翻阅“津江焦点”的其他版面,进而全面提升其销售业绩!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报纸这等大众消费品,怎么可能获取巨额利润?就算全津江市的居民都购买,且所有报纸都是“津江焦点”一家的出品!
江果果粗略估算,那样一天恐怕也就盈利数千金币!报纸本就是微利多销的商品,买的人再多,价值有限。
“啧!怪不得人家说你天真!”薛笙瞥了江果果一眼,似乎洞察了她的心思:“你的报馆只刊登津江市的故事,对吧?”
“嗯,没错!有什么问题吗?”江果果困惑地看向薛笙。
“难道你没想过收取广告费用?”薛笙瞪大了眼睛。广告费不应该是报馆的主要收入来源吗?江果果真是与众不同啊!
更令人惊讶的是,江果果此刻仍一脸迷茫看着薛笙,全然不知...
“广告费?是什么意思?”江果果惊讶地问。
薛笙沉默了,看来江果果还真是初出茅庐!从她的举止判断,她应该是个家境富裕的千金,只是家财不丰,付不起二十万金币的巨款。
其实,二十万金币确实不是小数目,相当于普通职员两年的薪水总和。
“你是直接创业的吗?对于报馆运营有多少了解?”薛笙没有回应江果果的问题,反而提出另一个离题的问题。
“了解多少?嗯...首先,报馆应以服务民众为宗旨,其次...虽然盈利不多,但经营的过程应该挺有趣的吧!”江果果想了想,答道。
这话听得薛笙眉头紧锁,如同陷入了便秘的困扰。报馆不靠广告费生存?这还成何体统?这岂非乱了章法?
“那你们这里每个月平均收入是多少?”薛笙扶额,语气中满是无奈...
"每月的盈利,嗯...并非丰盈,大约只有一万金币左右吧!"江果果回想着,好不容易才记起这个数字。
"你的团队规模如何?"薛笙追问道。
"主编一人,副主编两人,小记者十名!"江果果顺从地回答。
薛笙扫视四周,确实只有十个人,不多不少。原本以为江果果深藏不露,但现在看来,她的内在与迷人的外表截然不同!竟愚蠢至此,权谋之术根本不达标。
江果果恐怕只是某个不知世事的贵族千金,尚未涉足商界的复杂,就急不可耐地闯入这场"智慧的试炼"。
"你们报社的总收入就是一万金币,那么薪酬该如何分配呢?"薛笙问。
"呃...我当然不会克扣员工!主编每月五百枚金币,副主编三百五十枚,小记者三百枚..."江果果边数边说,似乎在心里估算着总开销。
"那么员工薪酬加起来就是一万五千枚金币了!"薛笙不假思索,口算得出结果。
而江果果,似乎并不擅长计算,还在那里掰手指。听到薛笙的话,她才恍然大悟。
"对对对!我每个月的账单都少了五千枚金币,刚刚一时疏忽,嘿嘿!"江果果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还俏皮地向薛笙吐了吐舌头。
然而薛笙并未觉得江果果天真可爱,反而是自责不已。
"哎呀,失礼了,我怎么就没发现她如此单纯!早在她那巧妙的计策被识破时就应该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