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谌涣去了审讯室最终什么也没问,只静静地看着那些女孩儿折磨吴书记等人。
没被驯服的囚犯,是问不出想要的东西的。
所以谌涣要等吴书记游街之后,心理防线被摧毁,自尊和信念彻底崩塌时,才是最佳的审问时机。
等待游街到来的这两天,吴书记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自食了他们作为男人的象征。
有人哭爹喊娘地请求原谅,有人咒骂他们丧心病狂,有人想要趁机自尽…但都没能如愿,杨谣和一众女孩看得心中畅快,他们越是痛苦,她们就越高兴。
报复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他失去一切曾经自以为傲的东西,让他从心理上,精神上开始自甘下贱,让他清醒地看着自己沦为人形牲口的过程。
卫亭华用最好的医疗把吴书记五人养了两天后,特地找来了几根铁链子,像拴狗一样套在他们脖子上。
广播声响起第三遍时,街道两旁早已站满了人,路中间还有五列带着罪犯家属牌子的人,牌子上分别写了五个罪犯的名字。
他们都低着头,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这样就不用在这里像猴一样供人观赏。
哦不,猴子都比他们好,会得到游客的赞赏和投喂,而他们只能接受谩骂和嘲笑。
一开始还有人不知道他们站在路中间,还带了块牌子到底是想干嘛,有稍微知情点的人就解释了,是罪犯家属,一样要跟着游街。
“天啊,我看里面还有几个姑娘哦,也要跟着丢脸啊?有这种爹,真的是造孽哦!”一个面善的阿姨有些不忍。
她旁边的姑娘不乐意了,“那她们也是活该啊!她爹贪污的东西她们没享受吗?”
一个中年大叔也点点头,“就是说啊,现在都这么困难了,还要拐卖妇女!简直是畜牲不如!有这种爹,那窝里面能出什么好东西?”
卫亭华隐瞒了那些女孩的事,只让人说成是拐卖囚禁妇女。
纵然错的是吴书记五人,但基地里人多口杂,那些女孩还年轻,她们不该再遭受非议了。
大叔身侧的年轻小伙子立马就说了,“说得对!这些个官夫人,官小姐,之前就喜欢摆架子,刘家的那个之前去给他们打扫卫生,不小心把人家衣服还是裙子搞脏了,打断了条腿才让回来的!”
“啊?不是说腿是回来路上楼梯摔下来的吗?”那个面善的阿姨也听到过这件事,惊讶回问。
“摔下来的?你还真信啊?那么壮实一个大小伙子,这边有什么楼梯能给他把腿摔断了?我去看过一次,人全身都是青的,腿是直接发紫了都,那就是被打出来的!”
中年大叔摇摇头,一脸愤慨。
面善的阿姨看着路中间那几个姑娘眼神变了,“啧啧啧,要死哦,这些人怎么会这么造孽哦,真是活该!”
……
人还没出来,吴雪就已经遭受了这辈子最多的言语攻击,字字句句都是让她恨不得想去死的恶意。
三天之前的她,还是被人追捧的对象,人人称她吴小姐,哪一个不是对她讨好奉承。
那时,她无比庆幸自己有个权力很大的父亲,可现在,她的父亲变成了失败者,变成了人人口诛笔伐的罪犯,连带着她们一家人都要跟着遭罪。
吴雪开始恨和那些人一样恨自己的父亲了,为什么要做坏事,为什么做了坏事又要被人发现,为什么被发现了不直接去死,反而要来连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