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长一点可以吗?”
小姐稍作思考,点了点头,“只要不是特别长,理论上都是可以的。”
“那就叫‘’吧。”
若非李弃讲话时表情毫无波澜,礼仪小姐一定把这当作是在无辜找茬了。
为了以防万一和出于职业素养,小姐询问道,
“这位先生请您确认,确定要以‘笠李渊李老头李长吉李牧伯还我戒指与长剑’的身份进入地下武斗场吗?”
“确定。”少年并未犹豫。
血翼冥龙辖地的武斗场出乎意料的正规,规模也不是一般的大。李弃拿好自己的号码牌,以全新的身份,进入这个他曾经混迹多年的地方。
以前,他战无不胜;如今,他依旧战无不胜。
赌博支撑了武斗场的事业,赌在擂台上厮杀的两位选手究竟谁会胜出,是一件十分令人兴奋的事,更何况这里有夜总会般的酒色氛围,富商大佬更不在少数。
渐渐地,一位名字拗口的少年,开始进入赌徒的视线。
“接下来,有请4号武者‘笠李渊李老头李长吉李牧伯还我戒指与长剑’对阵……”
每每擂台上响起李弃的名字,在场之人无不好奇究竟是谁拥有这种古怪的称呼。渐渐地少年被越来越多的人所关注,那串长长的名字成了他的铭牌之一。
比起李弃给与自己的称呼,武斗场的赌徒们为了方便称谓,给少年起了新的外号。
“白眼狼。”
新外号听上去十分有九分的不光彩,至少李弃感到些许冒犯,但赌徒们明显更喜欢简短形象又好记的名字,毕竟少年那双洁白的眸子,是其他武者所没有的。
一周,两周,一个月……就像先前一样,李弃在武斗场中依旧战无不胜,尽管这里的武者比其他地下武斗场的武者要强的多。
李弃已经挑战过许多懂得运用特殊力量的人,也有不少强者挑战过他。许多次少年不得不使出全力,甚至在擂台上灵机应变方才取胜,还好有惊无险的走下擂台。
“白眼狼”成了地下武斗场的当红人物,大家深知押李弃胜利便能赚到钱,于是在开盘的瞬间,投注4号选手“笠李渊李老头李长吉李牧伯还我戒指与长剑”的赌徒已是人满为患,以至于早早地封盘,不能够再押注。
强劲的武者背后往往有大亨坐镇,他们以此获得更多的资本。未尝一败的李弃自然得罪了不少富商大佬,也有许多看出少年潜力的幕后人试图拉拢,但都被李弃一一拒绝。
少年现在已经身陷泥潭,他走不掉,好在他还不想走。
对手的实力越来越强悍,大伙能够看出,现在“白眼狼”拿下的每一场胜利都十分惊险与不易。李弃的投注者依旧多如潮水,但所有人都等待着那场失败的到来。
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李弃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赚到了多少龙元,他只专注于擂台上的战斗。两个月的时间少年变强许多,他的对手从一开始的喽啰变成现在与他实力相当的武者,李弃的武斗场生涯从未像如今这样坎坷。
别有用心的名字也没有起到效果,少年仍旧没能找到伙伴和丢失的东西,那串长而古怪的称呼,除了引人注意外,便再无任何作用。
武斗场内的环境令李弃十分讨厌,在没有对手安排的时候,少年绝不会滞留武斗场之中。只是,无论李弃在哪儿,总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总有数不清的赌徒在他身边大喊大叫。
李弃的一举一动,已经跟那些人的利益挂钩了。
即便少年更换武斗场,不同的礼仪小姐都知道他是4号武者,赌徒们仍然会继续投注“白眼狼”。李弃来到哪个武斗场,哪个武斗场便人满为患,那些赌徒和富商,包括地下武斗场本身,都盯紧了少年,盯紧了像少年这样的武者,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获得更多利益。
很明显,血翼冥龙地盘的地下武斗场,和李弃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他十分清楚如今自己的处境,但不知为何他没能感到任何不安,正常情况下他早应该担心到疯了才行。
李弃望着武斗场内的一切,望着擂台上的对手,他又一次赢下挑战,这次赢得依旧艰难。
武斗场的工作人员将号码牌和奖金交与李弃,少年收好物品,离开了武斗场。
疲惫的他望着天边悲壮如血的落日,周围暗处是好几双看紧他的眼睛。
少年长叹一口气,忽然感到傍晚也没有那么冷了。
春快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