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他想害自家,那断然不会让自家疼爱的后辈单独与自己在一起。
且从他的言行中,常生能感觉到常尘季想让常字由多跟自己来往。
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常尘季并未想取得古籍。
往司煊氏回去的路上,常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看来还是得多跟常字由来往,可以了解更多内部情报。
……
司煊氏,练武场。
常生在练新的桩功,只见他脚尖自然向前,含胸拔背,沉肩坠肘,再去感知虚空中的一股虚灵顶劲。
这个动作几息过后,常生就感觉一股热气从脚底开始,直至小腿,再流向各个躯干。
常生现在早已不需要用到八卦里的心法来辅助修炼桩功。
常生刚练完功,从练武场回到休憩处,打算冲个凉,然后去伙食处找吃食。
却见赵兴德愁眉苦脸的坐在床边缘,壮硕的身体配着些许萎靡不振的脸色。
常生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问道:“咋啦,脸色如此难看。”
赵兴德叹了口气,说道:“明天要初步测验了,我来司烜氏已快一年,每次连初步测验都通过不了,更别谈觉醒心法,横推武道,这要是被赶回家,我父亲颜面何在。”
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了许多无奈,世道艰难啊。
“你已经苦练如此之久了,难道对自己还没有信心嘛。”
“话虽如此,但在司烜氏有谁不努力。”
“有啊,类似陈玄亦那种体验生活的,听说他来此已经两年了。”
常生和赵兴德相视一笑。
其实心中都明白。他不过是来给自己找点事做。
因为他也不是嫡长子,家中哥哥早已入了仕途。
父亲有钱,哥哥有权。
他应该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命好。
常生话音刚落,就见陈玄亦从门口进来。
他见两人坐在同一张床上,随即嬉皮笑脸地调侃道:“说啥悄悄话呢?都坐同一张床啦。”
“说你呢,背后嚼你舌根。”常生开玩笑的说道。
“哟,是说公子我英俊潇洒,还是风流倜傥。”
常生哈哈一笑道:“说你都不担心明天的初步测验。”
“这有啥好担心,又不影响我吃饭看姑娘。”
赵兴德听着陈玄亦脸上的话,方才的愁容都少了几分。
也跟着揶揄道:“玄亦啊,有你垫底真好。”
陈玄亦一听,作势要来打他,嘴里絮絮叨叨道:“你说谁垫底呢?”
赵兴德抬手护头,嘴中喊道:“玄亦兄,我知错了,知错了。”
陈玄亦气势极盛地说道:“知道错了,为兄就暂且放过你。”
说完一屁股坐在赵兴德床上。
承受着三人重量的床不堪重负的发出了,“吱呀”一声。
常生戏谑道:“小心床塌了,晚上只能睡地板。”
陈玄亦立马接茬道:“反正塌的是兴德的床。”
三人斗嘴中。
门口一行人簇拥着一个人路过。
从未关闭的房间门瞟了一眼床上三人。
只听见外面传来:“这三人坐一张床搞啥呢?”
“你们说呢?”
陈玄亦气得站起来想去理论被赵兴德拉住了。
“许乘舟这个真小人。”陈玄亦骂骂咧咧道。
“这人仗着跟盛公的瑜妃娘娘沾了一丝亲戚关系,就嚣张跋扈。”
赵兴德让他消消气:“毕竟他在司烜氏排名还挺前的,他的师父也是个厉害角色。”
陈玄亦拍了拍常生的肩膀,说道:“常生,明天就靠你争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