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没啥。”
陈永年还有点犹犹豫豫的样儿,磨叽了两三秒才状若无意的说道:“我就是听说那个虎骨泡酒,祛寒也不啥的,说是治那个大骨头病,寻思着能不能问问你,留下两块儿小骨头啥的,怕耽误你办正事儿么,就没……嗐,也不是啥大事儿,没啥用。”
听着自己老爹说话秃了反账的,陈志恒没憋住,乐出声了。
啪!
挨了个大脖溜子,老实了。
“爸,你说的对,也不是啥大事儿,等明天村长那边回来了,咱们自己留两块泡酒,那还犯说道是咋滴,没事儿,留就完了。”
陈永年横了他儿子一眼,还在为刚才儿子没憋住的那声乐置气,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样,正色到:“儿砸,要是能留,多留一块儿,给后屋儿你赵爷送去。”
陈永年所说的这个赵爷,就是村里的神算,人称赵棍儿,当然,这是私里说,搁路上见了,不求人那就是赵叔儿、赵爷,有事儿求人的话,那就是赵大仙儿。
说起来,这个称号还是陈志恒他爷爷那帮人一起给取的,说他就是个老神棍儿,就管他叫赵棍儿准没毛病。
“爸,咱家是有啥人情欠着么。”
“嗯,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他那手不就有大骨头病么,送这个应当应份,正合适。”
大骨头病,说的应该就是风湿、痛风、骨质增生啥的,陈志恒也不太懂,听了之后也就是点点头:“嗯,那我明天去。”
“行,那回屋吧,你姐帮你烧的炕,忙活一天了,睡会儿去吧。”
……
一夜无话。
第二天。
陈志恒是硬给饿醒的。
昨天到底还是累,精神也好,体力也好,消耗的都有点大,加上晚上他回了屋之后,又算自己手里有多少玩意儿,又算自己得去买点啥,又寻思自己之后有啥计划……
不知不觉的,黑咕隆咚的还瞪着眼睛熬了个夜!
这会儿睁开眼睛,看外面那天色儿,都得八点多,将九点了。
往常的话,陈志恒忙的时候,都是五点来钟就醒,起来就烧炕了。
没再继续焐被窝子,陈志恒套上衣服就起来了,寻思出去上个厕所,一开门,听见大屋有人唠嗑。
村长的动静!
“三大爷,咋这(zhen)早呢。”
“睡听好啊大恒,呐,这玩意儿你拿好,我今天起早去的大队,把这事儿漂漂亮亮的给你办完了!”
眼睛一亮,陈志恒接过那个纸袋子,抽出里面的两张带着红章的纸,飞快的看了一遍。
“哈哈哈哈,三大爷,太谢谢你啦!”
“嗐!谢我干啥,那不应该的么!你不把这老虎整走,再晚几天整不了柴火,杨二他们家还有小果儿他们,那就得冻死了,再说了,大爷还得谢谢你没让俺家二小子出啥大事儿呢。客气啥啊。”
起身拍拍陈志恒的肩膀,又搁脑袋上胡噜一把,村长背着手,离开了陈志恒家。
而陈志恒,一蹦三尺高,狠狠的一拍手:“这下,彻底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