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话落在贺廖荣耳中,犹如刀子扎心,他想说什么,却又难以出口。
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闭,好似晕了过去。
有全程见证的行人仗义执言道。
“小人刚刚亲眼所见,这贺风猖狂至极,仗着自己有一个一流境界的老汉,强抢民女,鱼肉乡里。”
也有邻里老妪巍巍颤颤,步履蹒跚走过来拉着陈姓武官双手,恳求道。
“地上跪着这个盲流,之前就长久骚扰林姑娘,前些日子消停了一阵,今日又来,大人可要严惩他啊。”
这陈姓武官见状,已然明了事情全貌,他朝王黎拱拳道。
“此事看来是一场误会,但贺廖荣已然失去行动能力,按照司规,王副史亦是不可再对其出手了。我等先送其就医。”
王黎点点头道。
“这贺廖荣你们就带回去吧,还望他以后明辨是非,若还有不服,可与我解恩擂上一战。”
陈姓武官闻言,吩咐手下就去抬起昏迷的贺廖荣,而另一位杨巡查则去扶起还跪在地上神志不清的贺风。
见此,王黎上前一步,挡住杨巡查,淡淡道。
“贺廖荣可以带着,贺风得留下。”
“你!”
这杨巡查怒目圆睁,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王黎你还待如何?!”
“贺风辱我亲眷,他走不得!你要想带他走,打赢我就行,否则就让吴鹫来,我听这贺风曾猖狂叫嚣,他大哥是吴鹫那头秃鹫,正好伤我大哥之仇,夺我新妇之恨,今日就一起了结了!!”
而这杨巡查只会狺狺犬吠,手上功夫和贺廖荣半斤八两,如何敢和王黎动手。
他只得恨恨看了王黎一眼,放弃扶起贺风。
“王黎!冤有头债有主,我儿贺风也是受人所使,你有本事就去找那幕后主使!何苦为难我儿贺风!”
听到自己儿子贺风不能带走,贺廖荣顾不得装晕了,强撑伤躯,出言道。
王黎眼眸半阖,寒光一闪而过,冷冷道。
“我自然会一一清算,你要想带走他,就去请出他这位幕后大哥!”
贺廖荣见此,一把握住身旁杨巡查的小臂,犹如杜鹃啼血道。
“杨兄,带我去吴府!今日休沐,吴鹫小儿定然在家!”
“这……好吧!”
这杨巡查答应了他,让人抬着贺廖荣就往吴府而去。
吴鹫小儿,本来与王勉一战后,两败俱伤,王黎以为此人同样已废,就暂时专心救治王勉,没对其出手。后来没想到他居然恢复如初,这一下王黎就动了杀心了。
正在找机会出手,没想到吴鹫居然主动撞上来了。
新仇旧恨,正好一起清算!
景龙坊,吴家大门口。
贺廖荣躺在担架上,血液将白布染得血红一片,不过虽然看着极惨,但伤势已经被压制住了。
“去,将吴鹫喊出来!拿我儿子当刀,出了事就能拍屁股走人吗!”
不过一会,就围观了很多人。
守门的护卫认出了贺廖荣,看着站在一旁的杨姓巡查,他们不敢妄动,只得去禀报吴鹫。
而吴鹫此刻正如厉诡一般,呆呆的坐在他母亲的房间里。
地上的血迹早已被收拾干净,但他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