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一声“当啷”暴响,太史慈的右戟被震飞到了半空中,打着旋儿,飞向远方。而刘基的长枪停留在太史慈胸前二寸处伫立不动。
刘基和太史慈停下手来。
双方胜负已分!
刘基撤回银枪,朝太史慈抱拳道:“子义兄,承让!”
太史慈脸上露出落寞的神色,见到刘基向他行礼,他也抱拳回礼。
太史慈败了!
这距离双方开始交手,可能只有一柱香的时间。
徐盛等众人被这变故惊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在众人的眼里,太史慈的狂歌青戟一直压制着刘基的亮银枪,他们完全不明白,太史慈是如何败的。
只有太史慈知道,刘基的速度不比他慢,他用以往对付对手屡试不爽的快攻打法,对刘基毫无效果,只得使出绝技“青龙三击”。
他的“青龙三击”,力量达到了他的极致,但速度中等,最重要的是缺乏了变化。他当时接连进攻无效,久久无法建功,已失了锐气。于是,被刘基抓住了机会,一枪取胜。这其中的眼力、判断、韧劲、力量、胆力缺一不可。
两人的打斗之处,积雪几乎完全消失不见,露出一圈黝黑的泥土。
这时候,周围的人群突然暴发出巨大的喝彩之声。
刘基向场外一看,不知何时,二人打斗的场地边缘挤满了黑压压的观众。原来,他和太史慈激烈的比试吸引了营兵区的许多营兵前来观战。
刘基向围观的人群抱拳致意,营兵们纷纷给予回应。
许多营兵大声欢呼着:“刘公子威武!”“长公子霸气!”。有许多来得晚了些的营兵则向身旁的人打听着情况。而那些来得早的营兵们则向身旁的同伴眉飞色舞、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讲述起他们的所见所闻,对于这场战斗比试,他们恰逢其会,与有荣焉。
刘基见太史慈神情失落、闷闷不乐,便走到太史慈的眼前,出言安慰道:“子义兄,刘基只是占了兵器沉重之利,胜之不武!子义兄不必过于介怀。何况,刘基此次只是步战小胜一场。步战乃是小道,骑战才是根本。”
“再说,子义兄的神射举世无双、天下闻名,不知我等可有眼福有缘一见?”
太史慈神情落寞地摇摇头,说道:“手下败将之人,焉敢言神!”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此次比试,败了就是败了,太史慈输得心服口服!慈岂会不知,长公子比试之时并未使出全力。刚才,一直都是慈在进攻,长公子在防守。慈也用长枪,当知长枪利于攻却短于防,如果长公子放手进攻,慈可能败得更快!”
这时候,徐盛的一位兄弟将飞出去的青戟捡了回来,交给了太史慈,太史慈伸手接过,将两只青戟重新背在身后。
刘基还要再说什么,太史慈伸手摆了摆,说道:“太史慈并非败不起之人,长公子不必再虚言安慰了。”刘基只好闭嘴不言。
稍过了一会,刘基估计太史慈的郁气消退了不少,便提议道:“刚才比试了一番,我甚感疲累。子义兄,不如一起去我的营帐休息一下,可好?”太史慈见到刘基露出的额头之上只有些微汗珠,有些无语,但也没有出言反对。
刘基见太史慈没有说话,便一把拉起他的手,转头向徐盛等人喊道:“文向兄,诸位壮士,可愿一同去我营帐畅谈一番?”
徐盛和众人一起七嘴八舌地应下。
刘基便拉着太史慈,当头向他自己的营帐走去,他的护卫和徐盛等人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