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简听到刘基这么说,居然敢当面罚他,他的脸皮抽动,下意识地想要出言辩解,却又无从说起。
“军法官何在,先打五鞭,其它鞭数,计在账上,如有再犯,数罪并罚。”
陈横阴着脸,没有开口说话。
军中自有规矩。范简的属下克扣军粮,证据确凿,范简作为直接上司,肯定有了罪责,他现在只是被判鞭刑,并不是被杀头,陈横也不好当众无视军规。
当然,人在暴怒的时候,怒气上头,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军法官瞧了瞧陈横,见他没出言反对,就将范简控制住,拉了下去开始处罚。
范简回过神来,挣扎着朝陈横喊道:“姐夫救我!”
陈横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冷哼了一声,转身带着亲卫离开。
人群一片欢呼...。
陈横回到中军营帐中,眼中喷着噬人的怒火,喘着粗气,抽出刀来,在案几上一阵乱砍:“气死我了。”
他身后的心腹说道:“大哥,不如叫大伙过来一起合计合计...”。
陈横闻言,点点头,眼中射出凶光。
......
刘基将太史慈、徐盛等人拉到自己的营帐中。回来后,他跟护卫张勇说了几句,张勇听了之后点点头,出了营帐。
刘基又让一名护卫去往军营的马厩,将他们的马都牵来,护卫领命而去。
刘基对太史慈、徐盛等人严肃地说道:“陈横性急残暴,现在回了中军营帐,我预计他会公然召集心腹手下,要对我等不利。”
突然,刘基加大音量,朝着众人问道:“陈横位高权重、人多势众,你们怕吗?”
太史慈直接“吭”地抽出背后的青戟,斩金截铁地说道:“慈不擅言语。主公只需下令,慈定当依令行事!陈横想要动粗,先问问慈的战戟答不答应。”
徐盛拍了拍胸堂,豪迈地说道:“主公,你指哪,某就打哪。陈横算个球!只要你发话,盛立马杀去中军大帐,将他的脑袋给提回来!”
朱武、杨才等人义愤填膺、群情昂扬地纷纷表态,不惧陈横。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徐盛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他所结交的兄弟,和他一样都是无法无天之徒。有个别老成持重之人,见到这种情形,加之想到刘基长公子的身份,也不敢提出异意。
刘基满意地点点头,他右手向下虚压,止住众人的言语,然后严肃地说道:“甚好!弟兄们都挺有志气!都是真汉子!我很高兴。我刘基帐下不要孬种、怂包!”
“你们现在都回自己的营帐中,穿好盔甲,拿上武器,召来相熟的兄弟,再来我的帐中集合。路上如有巡逻盘查,报上我的名号。记住:不要胆小懦弱、瞻前顾后之人!”
“诺!”
太史慈本来就披挂整齐,不用回去。刘基拉住太史慈说道:“子义,你就留在这里,待徐盛等人回来,先接待一下。我去营中找找张司马和顾司马,会尽快回来。”
曲阿营的张司马、顾司马是大族张家、顾家的人,陈横则是大族陈家的子弟。张、顾二人和陈横不是一路人。刘基在前来曲阿营前,已大致了解了这些人的背景与关系。张司马、顾司马各自掌管着一个军司马400人的营兵,实力不弱。刘基打算对二人进行拉拢,即使拉拢不成,也要尽量让这二人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