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简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的仇什么时候才能报?姐夫,不如将这二人诱来中军营帐暗中下手。再反了刘繇,占了曲阿城,咱们自己做城主。”
陈横烦躁地斥道:“范简,你多用用脑子!如今这二人有了防备,如何能够诱来!再说曲阿城里还有城防军,不是一时半会能攻下的。我们还要依靠府衙提供粮草,没有了粮草,营兵会跟着我们?”
范简试探道:“姐夫,那您的陈家?”
陈横立马烦躁地回道:“想都别想,陈家不会同意的。”
范简继续说道:“既然这样,姐夫,那咱们不打曲阿城,就在曲阿周边抢呀。抢掠之后可以过江投奔袁使君,或者干脆占山为王...”
陈横打断范简的话语,怒道:“袁使君那边兵马无数,哪有曲阿自在!你娘的,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信不信营兵几天就散去跑光了。到时你、我的脑袋恐怕都保不住!”
“范简,你这都是出的啥馊主意,Lz好好的校尉不做,去做山大王!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我早就...”
江司马阴阴地说道:“大哥,既然不能明着来,咱们不如就来暗的。等到了晚上,我们再暗中下手,将刘基抓起来驱逐出营,再派人把徐盛等人都抓起来杀掉。这个主意如何?”
陈横闻言,觉得有点满意。这样既出了气,又不用发动叛乱,与刘繇之间有了缓和的余地,张、顾二人以后可以慢慢炮制。他正要点头同意。这时,有军士进帐禀报。
军士跪在地上,大声禀报道:“将军,监视长公子营帐的士兵报告,长公子的营帐突然去了数十名营兵,都是全身披挂、手持武器。刚才那群人在帐外集合,还传来呼喊声,他们似乎在喊口号“誓死追随主公,干翻..”
“干翻什么?”
“将军您”。
“啊!...”,陈横、范简和帐内的众多心腹傻眼了。
......
勃然大怒、暴跳如雷的陈横、范简和众多心腹出了中军营帐,就远远地见到刘基营帐方向一支小队伍踏着积雪,沿着道路,朝中军营帐方向而来,小队伍路上碰到的巡逻队和零散尾随的士兵,都被刘基散在四周的护卫所喝退。
陈横依稀听出刘基的声音,连忙让心腹、手下和中军营帐护卫的士兵们在营帐前的空地处整队。这块空地面积颇大,东西、南北长、宽80-100步不等。中军营帐的护卫士兵的人数不算很多,约有二百多人,他们很快就排列成了军阵。
陈横、范简、三位司马以及亲卫们都上了马,停在军阵之旁。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刘基等人就走到空地的边缘,离陈横约六、七十步的距离,停步整队。步兵分成三列队伍站定,前排拿着盾牌。他则率领着所有的五名骑兵伫立在队伍最前排。
陈横心中有些发虚。他估算了一下,刘基的小队伍大概有三十多人,他再回头看看自己军阵,黑压压的一片,枪戟如林。其中,骑兵二十余人,列队步兵约莫二百人,军阵前面还有二排弓箭手。他顿时觉得心安了几分,胆气又上来了:不怕,咱们人多,优势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