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涨着红脸,瞪着牛眼,掉过头去对一旁的亲卫队长喝道:“你速速出马,把刘基小儿给我拿下。”说完他转回脑袋,发现刘基的笑脸是那么的可恶,马上怒不可遏地补充了一句:“生死勿论!”
“擂斗将鼓!”
陈横队伍后的鼓手快速地擂起鼓来,“咚咚咚咚...”深沉浑厚的鼓声激烈地响起,激起了陈横军阵里士兵们心中的暴虐杀戮之意,他们“虎啊!...”地呐喊起来。
那亲卫队长是陈横最勇猛的手下。他原本是一个土匪头目,心肠歹毒,杀人如麻。他善使一柄三十余斤的大锤,最喜将别人的脑袋锤得脑浆乱迸。后来他的匪寨被陈横带兵攻破,他左冲右突,陈横好不容易才将他生擒活捉。
陈横见这个土匪头目凶猛异常,面相又和他自己有些相似,就没有下令处死,留此人在身边做了一名亲卫。那土匪头目为陈横做了不少脏活,办事得力,遂被提拔成了亲卫队长。
刘基听到陈横暴怒的话语,又见身材壮硕、满脸横肉的亲卫队长拿着一柄大铁锤,骑着马伴着鼓声冲将而出,朝他奔袭而来,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
刘基立马毫不犹豫地一夹马腹,战马顿时冲了出去。
太史慈见刘基策马杀出,他并没有跟着策马上前。而是将自己的虎筋弦弓取在了手中,搭上了箭只。
刘基和亲卫队长的距离本来只相距约莫六十余步,双马对冲,弹指间,双方就要相逢。
亲卫队长早已将大锤高高举起。他兴奋地不断估算着双方战马的距离,在相距只有一步之遥时,他狞笑着,侧身将手中的大锤凶猛地朝着刘基的银色头盔暴锤了过去。
在这个距离出手,他就从来没有失手过!即使对方戴着头盔也无法幸免。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想像对方脑袋如西瓜般爆开的模样。一想到如此俊美的青少年被他锤得头盔凹陷、脑浆迸出,红白浆液从脸上淌下,他就莫明地感到畅快。
军阵前的陈横也有着些许舒爽,他对自己的亲卫队长的身手信心十足。他此刻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那可恶的刘基是如何被一锤击中,跌下马去,再也无法站立起来。
刹那间,场上双马交错而过,亲卫队长只觉得眼前银芒一闪,而他挥出的锤子砸了个空,并没有砸中任何物体。这用力过猛一锤打空的巨大的牵扯差点让他从马背上摔了出去。
等他努力地想稳住身体之时,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喉咙处传来剧痛,他“嗬嗬...”了几声,便松开了手中的锤子,低垂着脑袋,一头栽下马来。身体被马“哒哒”地拖到了远处,再也没有了动静,马跑过的雪地上则洒落出一条歪歪扭扭的血迹来。
在场的众人中,只有太史慈将双方交战的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双马交汇的瞬间,刘基突地一低头,手中的银枪电光火石般地一扎一收,亲卫队长的喉咙处便被扎出了一个血窟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横惊了个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他身后军阵的呐喊助威声、擂鼓声瞬间也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