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星梦回望林思思一眼,那双不常笑一笑就忧伤的眼睛,落下两行泪。
咔哒,门关上了。
马关翔走向门,仰头看摄像头。
看了会,他啪一声摁了门边的开关,灯泡熄灭了。摄像头的红光不再闪。
“院长把你当兄弟,你却要把他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林思思抓紧身下的床单,不知该往何处逃。
“哪能是深渊?”马关翔走近床。俯视她的双眼,在月光中发红,比厉鬼还嗜血。
“拿走10亿,过上纸醉金迷美女绕膝的生活,不好吗?”
“比起10亿,值10亿的肚子,也让人向往呀。”马关翔坐到床边,伸手抚她的脸。
林思思抓起两本书,就砸向他脑门。
马关翔抬手一挡,书就掉到地上。他掐住她的脖子,摁到床上。
“小鸡仔的力气,还敢动手?”
“贪心,会早死。”林思思咬牙道。
“玩一玩货真价实的尤物,做鬼也风流。”马关翔俯身,嗅她脖子。“不愧值10亿的极品,香气扑鼻啊。”
“马关翔,我最后提醒你,你的雇主——”
他拨开她颈间的头发,鼻子贴着嗅:“还想骗我?雇主说了,只要别伤孩子,想怎么玩都可以。”
林思思猛地屈起双腿,踹向他下体。不料,马关翔抓住她脚,往侧边一拉,欺身而上:“还说今天就可以玩。”
林思思僵了僵,而后发笑。
“笑什么?”马关翔顿住,“你最好别乱动,伤了孩子,要你命。”
林思思笑不停。马关翔直起身,掐住她嘴巴:“说你笑什么!”
“将死之人,还想知道原因吗?”
马关翔手下用力。下颌骨似要断裂,林思思闷哼一声,咬牙道:“你蠢笨如猪,被雇主推上死路,还不自知。你没听过季冰的律师团所向披靡吗?只要你敢碰我,你一定会在监狱生不如死!”
马关翔加重了呼吸,手慢慢松了力。他摸摸她下巴:“你这小妮子,嘴巴不是一点会说啊。可惜了一点,不是完璧。”说着手下移摸她脖子。
“啊!”林思思尖叫。
马关翔捂住她嘴巴,手伸进了她的毛衣领。
林思思狠劲咬住他的食指。
马关翔松开她,抬手就要甩巴掌。林思思尖叫:“后面!后面有人!”
马关翔一惊,转头看。
月光所及之处,银辉闪闪,空无一人。
“臭婊子!”他转回头。林思思一脚踢中他右眼。
他捂住眼睛,嗷嗷痛叫。
林思思一骨碌翻身下床,跑进卫生间,用身体抵住没有锁的木门。
“臭婊子,还敢骗我。老子今天不办了你,就不是人。”
哐!沉重的脚,踹上了木门。她单薄的身子,震了震。木门开了一腿宽的缝。林思思拼命压住要弹开的门。
马关翔的皮鞋挤进了门缝,而后半边身子就进来了。他伸出一只手,抓住她胳膊,用力一拉。
门大开,她扑向了马关翔。陌生的油腻味冲来。
说时迟那时快,她屈起膝盖,马关翔抱住她的那瞬间,猛地顶上了他的下体。
顷刻间,房里响起了猪嚎声。马关翔捂住下身,靠着洗手池直嚎。
林思思赶紧跑到房门,用力拍没有医护人员的指纹就打不开的门:“救命啊!”
门顶的摄像头不知何时亮了红光。好一个雇主。来日相见,你死我活!
忽然,猪嚎停了。马关翔一瘸一拐来了。
林思思边拍门,边扯着嗓子高喊:“梦姐姐!救命啊!”
马关翔一把扯住她戴着毛线帽的头发,拽向了床。
“老子还治不了你这小烈马?!”
滋啦!病服的领子被撕开一条大裂口,扣子崩掉了好几颗。
紧接着,裤子被大力往下扯,林思思用力抓住裤腰,也抓不住。
“马关翔,你妈也是女人!”
马关翔顿住,忽然大吼:“那个蠢女人早死了!”用力一扯,外裤就退到了膝下。
厚实的外裤,成不了盔甲。薄薄的秋裤,在她死也不松手下,滋啦地裂开了裤腰。
滴滴!电子门禁忽然响起。马关翔一惊,松开裤子,就钻入床底:“敢说,一尸两命!”
房门照进了走廊惨白的节能灯。林思思用力扯上外裤。房里的灯亮了,外裤还没拉上腰间,微隆的腹部撑开秋裤裂口的难堪,照得一清二楚。
“思思!”袁星梦惊叫一声,冲过来挡住她,双手抓住卫裤的裤腰一提,就到了腰,包住了腹部。
何超愣愣站门口,好一会道:“发,发生了什么?”
“何医生,我要举报马——”
“没有!”林思思喊道,“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能鱼死网破,袁星梦和何超加起来都不是马关翔的对手。
“思思?”
“梦姐姐,我刚上厕所不小心溜了一下,裤子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