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这一幕吗,都过去一个月了哦?”
“……我记忆没那么差。”
中年人看着这个画面,皱着眉,扭头避开了白毛孩子的脸。
“你当初可是相当自信啊。明知道大蛇丸是在给你下套,你却主动跳了进去。但是到现在你却怂了。”
白毛孩子没在意,继续缓缓说着。
“你为了对付大筒木一式,从现在开始做准备,在未来当个扫地僧给他个surprise,行。”
“你尊重这个世界自然而然的发展轨迹,当个旁观者,也行。”
“你现在拿不准,玖辛奈私自出逃到底是是怎么回事,不想牵连他们,也是正常心态。”
“但是你好歹解释一下吧。楚门跑路的时候,他养父都在最后跟他进行了一场对话。”
“你觉得,在他们心中,你对于他们就是个传授忍者技能的工具人老师吗?”
白毛孩子一边说一边向前走,走到了中年人的面前。
随着他的踏步,脚下的白色也开始改变。
凯拿着到手的工资,和自己的父亲把自己住的那个老旧长屋好好修补,还把那些老旧家具全都翻新了一遍。
带土拿着到手的工资,把家里的药箱终于填满,又添加了一个新的沐浴椅。
卡卡西买了一份新的磨刀石,和一些刀术兵法书,将“白牙”短刀彻底打磨,一人默默挥刀。
红豆在自己的书桌的柜子里,放了一个相框,里面是乙木丰在厨房里做饭的照片。
几个人,在大晚上,和乙木丰一起收拾着当天摆摊结束后的摊子。
又在月光的照耀下,帮着乙木丰推着摆摊用的屋台车,又包括卡卡西在内,一起唱着一首乙木丰唱过的歌。
然后就变成了之前的那个梦境。
站在山峰之上的成年乙木丰,把他们几个人打成重伤全部击溃,用“时间停滞”封印了起来。
“记忆里是这样,但是在梦境,想着的却是这个结局。哥们,你什么时候得了被害妄想症或者精神分裂了?”
白毛孩子双手抱臂问道,语气充满了好奇。
“难道不可能吗?”
中年人反问道。
“我说过了,如果我要击败大筒木一式,成为另一个十尾人柱力是最可行的方法。”
“但是之后呢?生命层次到了十尾人柱力的级别,已经不能算人了。”
“这里已经不是一个幻想的世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我不能因为我是一介穿越者,就有着高高在上的傲慢。”
“这里确实存在着我上辈子很多难以释怀的遗憾,但是也有着很多人,无论是传奇还是平凡,努力而真实地活着,与它一起,推动着它向前。”
“一个超越了人的生命,却还要凭着自己的想法去折腾人的世界,最后和一个玩模拟游戏的玩家有什么区别?坚信自己是对的,对于自己的敌人又有什么不能下手的?”
“把一些不必要的悲剧清除就够了。到那时,离开,是对这个世界最好的尊重。”
中年人缓缓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悲悯。
白毛孩子拍了拍手。
“说得好。所以,这就是你想当个耶稣的原因?”
“我要做耶稣?”
“难道不是吗?耶稣还有个叫法,叫‘弥赛亚’啊。”
面对中年人的惊问,白毛孩子相当不屑地说道。
“那些难民觉得自己实在无力,就想象用自己的苦痛换来一场末日审判,哪怕这个末日审判就只存在于自己的预期之中。”
“到最后,他们成功集群体之力,想象出了一个可以带来‘弥赛亚’,但是又不会真的把自己审判弄死的耶稣。”
“但是那些难民是靠耶稣和‘弥赛亚’吓住了罗马吗?没他们自己组织起来和罗马坚持不懈、与时俱进的斗智斗勇,他们就是来个集体自杀,罗马会正眼看他们?”
“耶稣被造出来,就是为了‘弥赛亚’而生然后去死的。你一个大活人,沉迷心中的‘弥赛亚’,有意思吗?”
“人一生的行进与结束,又不是你脑海中的那个理想的自己的一生,是你自己真实在这世上活着的一生。”
这一回,脚下的画面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三个画风格格不入的人出现在两人眼前。
一个是个顶着个死鱼眼,拿着把木刀的银发卷毛大叔。
一个是个国画作画的中年人。
还有一个是戴着个红色防风镜、开着一个有着大型钻头机器人的男孩。
白猫小孩指着脚下,缓缓说道。
“《银魂》还记得吗?坂田银时在开万事屋前的前半生,已经算是彻底的失败者了。老师被杀,攘夷失败,被迫开国,还成了通缉犯,他也没搞个切腹明志啊?”
“刘邦也记得吧?本来是张耳的门客,天下统一,再没有士的折腾机会后,回家里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家里蹲,没少被他家里人嫌弃,他不照样活得我行我素。”
“你的想法是什么?是为了打赢了大筒木一式,你就必须成为十尾人柱力。对,有可能,但是你有必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悲剧英雄吗?”
“月球那个地方你可以上去吧?实在不行你把那三个大筒木绑了,读取他们的记忆,去宇宙里面玩玩嘛。《天元突破》的西蒙,最后是悲伤地告别的吗?”
话落,画面又变了。
变成了两个人熟悉的画面。
大筒木桃式在身死之际,和博人在静止的时空中对话,给博人种下了自己的“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