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丧尸们半点儿不纠结，收到命令，立即准备离去。

“等等，你们还会吃人，对吧？”阿娣问了一句自己都觉得很白痴的话，她陷入了两难。

“主人，我们，逼不得已。”

“到底还有多少丧尸？”

“十几万。”

“都去过那个神秘的地方？”

“是。”

“那里什么样子？”

“好像是地下，哦，有岩浆。具体不知道，当时如何进出的记忆都被消除了。”

“就是说还有十几万的丧尸在等着我？”

“是，我们都是您忠实的仆人。”

“难道就不怕我把你们召集起来，通通灭掉？”

“不怕。”

“为什么？”

“因为那不是毁灭，而是重生。”

杀，或者不杀，阿娣知道自己是掉到了一个巨大的坑里面，是召集起来集体清理掉，来保全现有的健康人类，还是等着自己摸索出医治它们的办法，让这十几万人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呢？她为难了，不知该做怎样的决定。杀？放？她咬咬牙问道：“要怎样召集你们？”

“我们能感受到您，无论您在何处，只要召唤，我们便会尽快出现。”

“你们真是。走吧，记住通知它们不能去伤害普通的人，只能。”阿娣犹豫了会儿又道：“吃有罪的人。烧杀抢掠欺负弱小拐卖妇女儿童之类吧。唉，这有罪的定义真让人头大，记住不能再增加新的感染人数，必须！切记！”

“是。”

“走吧。”阿娣皱眉道，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特别是对坏人的定义，内心为此争斗不已。

人不是圣贤，都有自己邪恶的一面，包括她刘阿娣。而她对丧尸所说的那些有罪，是已经触犯到了法律，伤害到了他人，可即便如此就真的该为此丢掉性命吗？万一心中还有善呢？啊，脑子快要炸开了，这件事的幕后指使到底是有多恨自己，才会把自己推到这种两难境地？阿娣摇摇头，试图打断自己这纷乱的思绪，想也没有用，不如先放下吧。

“李云熙，出来吧！”暂停在脑子里跟自己打架的阿娣这才感觉到李云溪和他的同伴正躲在厂房的另一侧门口，应该来了有一段时间。

“你们几时过来的？”阿娣看着走向自己的三人问，除了李云溪，还有两个年龄与他相仿的一男一女。

“婆婆，我们刚到。丧尸都被您解决了？”

“是啊。”

“不只吧？”其中满脸英气的女孩如有所指地问道。

“不然呢？尸体都在那儿了，你们清洁吧，我先走了。”

“不对，我们明明看到你放走几个。”不明所以的女孩咄咄逼人。

“还有呢？”

“你们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交易？”女孩正义凛然地追问着。

看来他们三人没有听到之前与丧尸的对话，这很好，阿娣松了一口气，扯扯嘴角，示意微笑，回答道：“你想多了，只是他们答应我做个好人，我杀了这么多丧尸，难道你们不是应该感谢我吗？还在这质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