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素带着陈凝之来到草棚这里，素凝双眼雾蒙蒙的，头上挽着一朵白花，眼睛准确的看向严素站的位置，微微一笑，让人觉得很温柔很温柔，温柔的朝着严素道：

“你来了？”

“嗯。这么久了你一直守着师傅？”

“嗯，说不上守着，我只是陪着他，郝正哥哥他一直活着呢。你带了人来吗？是你的丈夫？不对，是一个女子……”

“这是我的徒弟，陈凝之。”

雾蒙蒙的眼睛看向陈凝之，微微一笑，“你好。”

“这位姑娘你好……”

素凝捂着嘴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姑娘，我都快入土的人了，你们快进来坐坐吧。”

严素带着陈凝之进去，这么多年，素凝守着师傅，不疯癫，不疯魔了？

“你眼睛看不见了。”

“嗯，那毒素还是留下了除了毁容之外的影响，我的眼睛三年前就看不见了，只能感觉到一些光亮，不过这样我也感觉挺好的。我也不知道我的脸什么样子了，郝正哥哥最喜欢我的脸了。”

“这是素凌的脸。”

“嗯……这些年我突然一下清醒了，愧疚于那些被我残害的姑娘们，想好好的赎罪，我也用钱财当做补偿一下给了那些姑娘们的家人。”

“这有什么用？她们已经死了，你再补偿，她们已经死了，你的愧疚没有多大的用处，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我当初走的时候，我下过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素凝微微歪头疑惑的道，严素看见素凝身上累累翻滚的黑雾，一些人头在里面怒吼，挣扎，或许这就是鬼？执念？怨念？总之素凝快死了的时候不会太好过，这些怨气深深地缠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