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风,映出那道清俊的身影,只是看着心口就传来一阵刺痛,骆茯苓躺在床上叹息一声,身上的伤口还在疼,她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阳光变成橘红色照进房间里,骆茯苓坐起身,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动一下都疼的不得了。
她蹙眉下床,一点点挪到屏风外面,仔细观察这个地方,只觉高处不胜寒。
还记得那晚被带回孚澈的房间,听他讲他师父有多好。
“我师父这个人哪都好,就是比较严肃,你不用怕他。你看了就会晓得,他就是太正直没有坏心,对我要求也比较严。”孚澈带着几分怀念的说:“我以前是比较爱玩爱闹的,但他说修仙者要端正持重才能让人不敢轻慢……”
骆茯苓听得心不在焉,孚澈以为她困了,便道:“你且在此睡下。”
“那你呢?”骆茯苓问。
“我去那边打坐修行。”
“我可以回自己的房间。”骆茯苓说。
“万一外面又有什么事,你是不是还要冲出去看?”孚澈一脸不认同的模样,“什么情况都没摸清楚就往外冲,万一对方来的是很厉害的人物呢?你怎么办?”
“哪还有什么厉害人物,你就是最厉害的人物了。”骆茯苓说得是实话,她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很高兴,但面上也只红了一张脸。
果然,他很听他师父的话,端正持重。
“你觉得我是最厉害的就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我保护你。”男人非常自信。
骆茯苓没再反驳,而是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孚澈也依言盘腿坐在了椅子上。一晚过去,房门被人拍响,骆茯苓被吵醒了,但是听到脚步声应该是孚澈去开门了。
她懒洋洋地起身,听到门口两人的对话。
“仙君,问你晨安。”
骆茯苓伸了脑袋看过来,被门外的女子一眼看到,她很吃惊。
“你……”
“薛姑娘怎么来了?”骆茯苓从床上下来。
门外的薛姑娘,全家被杀,但是她此时穿了一件粉色裙装,然后在外面罩了一条白布,那条白布像披帛,不像戴孝。
都是女子,她为何这幅打扮,骆茯苓心知肚明。但她没有揭穿……
“我来,我来看看你们。”薛姑娘尴尬地捋了自己鬓边的头发,转身便走了。
这期间孚澈始终不发一言,路茯苓看向他,原来他一直看自己。
“饿不饿?让小二送餐点过来。”
“我去跟他说。”孚澈下楼去了。
骆茯苓目送他下楼,转过头又看到了那位薛姑娘。不由得想起两个人初见之时,那时她和弟弟以及两个家仆在树林里逃命,骆茯苓因对孚澈有了那么一丝心动而躲着他,也出现在了那个树林里。
身后追这对姐弟的黑衣人武功平平,奈何人数多,骆茯苓不想管,只想当没看见路过他们。
谁知这位薛姑娘冲着她大喊:“前面拿剑的姑娘救救我们,只要你救下我们我家里必有重谢!”
骆茯苓不听不看,将姐弟俩围在中间的黑衣人见骆茯苓这个态度,便道:“算你识时务!”
这句话惹怒了骆茯苓,但她还不打算出手。
又一人对插翅难飞的姐弟俩,说:“乖乖就死我兄弟几个给你们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