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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碧霄宫

碧霄宫位于北海崇山峻岭中林立的峭壁之间,背靠郁郁重山,目及无垠海面,此处重重峭壁犹如鬼斧神工直指苍穹,无法目及的峰顶隐匿于缥缈的云雾之中,似是通往仙境门户,而收回仰望的目光后又能俯瞰一片无垠的碧波海面,耳畔皆是海浪拍打着岸边礁石的声响,空灵却壮阔。

碧霄宫的主人白碧空,本是四海为家的自由身,独身一人,无家无累,他这人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唯独喜欢搜集各种武林绝学,一把赤鳞刀傍身,一套七月刀法雄姿英发,最常做的事就是与同为武痴的江湖人过招,有自己送上门来的,也有他找上门去的,慢慢的,就有脾气秉性相同的江湖人跟着他四处跑。

阿星是白碧空的挚友,一身无人可及的轻功与矫若轻鸿的身法,空空妙手之下,这世上就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

阿星本姓花,但他嫌这个姓氏太女气,加之后来白碧空身边跟着的那群形形色色的江湖人,总是开口闭口地戏称他为“花心”,他索性改名叫阿星,还放出话去,谁敢再叫他花心他就把谁揍成一朵花。

日子久了,乐意跟在白碧空身边的人也就慢慢多了,而这些人也都是剑走偏锋不拘一格的奇人,男男女女皆有,阿星瞅着白碧空身边跟着的各色高手,没少挖苦他,称他身边这乌泱泱的,知道的,明白这是无拘无束跑江湖的旅人,不知道的会以为你这不是去寻仇就是在逃荒。

这话多少也让白碧空入了心,当初只他一人的时候,自然是想去哪里,想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停下,都随意,但是如今既然有同道好友愿追随,那自然也是要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旋即想起曾遇到北海一处地方很是清净,于是就在那里建起了小阁楼。

慢慢的,阁楼规模渐大,慕名而来的人也就渐多,只是来来去去,始终愿留在白碧空身边的就始终那十二个人。

阿星环顾了一圈这越来越像样的凌空阁楼,觉得这处高耸入云,犹如九霄之中,于是取了白碧空的字,将此处定名为碧霄宫。

宫者,神之栖帝之居也,碧霄宫听着名字气势磅礴,其实拢共不过十数人,加之人人都懒散无拘,无规无矩没有定法,在江湖上惹了不少人的嘲讽,但是再怎么瞧不上也没人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因为碧霄宫虽然没有云云弟子,但居于碧霄宫的人却各个都是独辟蹊径的高手。

而始终跟随白碧空的,也都皆是满心满眼只有武功招式的江湖人,性子本就懒散,阿星更是没事就四处跑,反而闹得这偌大的碧霄宫里竟时常没几个人在。

于此,白碧空也从未有过任何说辞,只当是身边跟了一众的兄弟好友,以家人相称,这伙人虽然因着与白碧空志同道合才甘心同路而行,但也没有随阿星那般直接了当的称呼白碧空为“老白”,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大概想了想后就直接称呼白碧空“老大”。

人多了自然花销也就多了,有路子想以碧霄宫名号赚钱的,可以,不问来路去处,不问所谓何事,这是白碧空的说法,有钱了想放碧霄宫就放,不想放就自己花,之所以如此放纵无拘,其实左不过白碧空了解这群人,除了武功,对其他都无甚兴趣。

随着碧霄宫名声渐大,自然会惹得一些妄自尊大的势力觉得扎了眼,其中就有势力最大的无极门,无极门的势力范围好巧不巧也在北面,要说白碧空选北海而居是无心而为,那在无极门左无极眼中就算是有意而为。

其实要说起来的话,两人根本不会有什么交集,一来白碧空年纪甚轻,而左无极已近不惑,二来无极门的势力于江湖中算得上强硬狠辣,而碧霄宫这群人虽卓尔不群却没什么心思去争抢那些个所谓的名声与地头,而白碧空与左无极却因为一桩交易而就此埋下了不可更改的因果定数。

当时本还地处西域的红衣教,不知为何正沿着无量山缓缓将势力东进,正是有人出谋划策,当时红衣教的教主哈桑便派出了教中护法,兼具圣女一职的班德娅前去截断这桩交易,然而白碧空与左无极的交易非但没有被打断,倒叫班德娅因此而爱上了白碧空,白碧空亦为了班德娅愿弃了中立于江湖的态度,转而与红衣教联盟,怎知却因为太过信任曾经得救于他手中的小弟,导致同样没有戒心的碧霄宫一众兄弟好友全部轮番丧命,就连妻儿都不得保,自己亦在报仇后埋骨九泉。

谢无衣话已至此,滕风也从中大致理出了事情的面貌与脉络,他眉头紧蹙的凝视着与他隔案而坐的谢无衣,“所以,那个为红衣教哈桑出谋划策的,就是霍桑?”

“风少侠果然是个通透的人。”

听着碧霄宫的往事时,滕风就已经有些坐不稳,心绪更是怎么都稳不下来,究竟要花费多大的心机与多深的城府,才能将碧霄宫中身手不俗的兄弟朋友甚至于恩人都赶尽杀绝,就算都以他们的信任为基石,要如此狠毒的拆开来悄无声息的挨个解决掉,也绝非易事。

似是看出了滕风在心中一一捋出了多少的事实,谢无衣放在桌上的手,想要点醒他一般的用指尖轻敲了两下。

“所以谢某才说,霍桑心里有个这辈子都躲不掉的魔障。”

听谢无衣又提及了霍桑,滕风才犹如被引回了正道一般,想起了之前要问谢无衣的事,所以赶忙追问道,“所以霍桑要筛选的人,真的同师傅交代我必须要找到的那个孩子,是同一个人?”

“若你师傅交代你要找的人的确是生自未辰年,那就没错了。”

滕风心中一惊,师傅的确非常笃定的告诉过他,那孩子出生在未辰年,只要按照这个年份与赤鳞刀的线索去找,就绝不会错。

“没错,师傅的确这么说的,但既然碧霄宫所有人都被残害,为什么师傅还那么笃定白碧空的孩子还活着?”

被问到这些,一向面上挂着浅笑的谢无衣,竟然出奇的收起那抹笑,转而几不可闻的微叹一声,“并非你师傅笃定,而是班德娅笃定,她本就是西域人,精通西域中诡秘的药与毒,她为了保护初生孩儿不被霍桑捕获,将孩子藏起来后只身前往红衣教,尽管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她还是给霍桑种下了心魔,她曾狂笑不止的挑衅霍桑说自己的孩子必定会好好的活着,而这一切,都被赶去寻找的阿星尽收眼底。”

“师傅?!”,谢无衣的话让滕风惊疑不定,怎会如此,自己从小由师傅一手带大,自知师傅的脾气秉性,决不是会眼看着挚友之妻濒死却不出手相救,于是毫不迟疑的驳回了谢无衣的话,“谢老板怎知是师傅听到的?师傅决不是那般薄情寡义只顾自己生死的鼠辈!”

“你师傅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但风少侠可还记得当初来风自来居时拿出的那支珠花?”

“自然。”

“当年阿星为了寻找身怀六甲藏匿起来的班德娅,曾找来了风自来居,那时就曾拿出过这支珠花,而这珠花便是碧霄宫主人白碧空送予新婚妻子班德娅的礼物,所用材质更是他亲自所获的海珠与你师傅使用的暗器,灵犀。”

这些往年旧事,他竟丝毫没有听师傅提起过,滕风只记得师傅将这珠花交予他的时候珍而重之的模样,却从未想过,这小小一支珠花背后竟有如此惹人心酸与愤恨的故事。

眼见滕风面上已经早就失了往日里所见的洒脱与自在,谢无衣有些违心的多嘴开解了几句。

“风少侠不必如此,你师傅既然丝毫都没将这些旧事透露给你,自然是不希望你们这些后辈因此又陷入了无法挣脱的仇恨之中,谢某现如今依然记得你师傅当初来寻班德娅时的神情,早已不若初次见面时的轻松,想必也是为此突如其来的悲痛,没少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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