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就跑吧,”朱允熥哂笑道,“数百万蒙古鞑子都被我大明打的落荒而逃了。
我会在意这么个小姑娘?”
经过两天一夜的时间,朱允熥的船队抵达了淮安,晚上就在淮安宿营。
淮安知府宋德东刚过午时,就带着县衙的属官来到码头。
跟着他一起的还有治下各县的官员和淮安的缙绅贤达。
浩浩荡荡的有数百人之多。
等到船队停稳后,他连忙带着所有的人急急忙忙的来到朱允熥的巡座船下。
在船下守卫的是朱允熥麾下东陵卫所的锦衣卫,带头的是个总旗。
看一大群人急急忙忙的跑向巡座船,他连忙命令手下警戒,自己走到众人的面前。
他把手扶在刀把上,满眼警惕的问道:“你等是何人?知道这巡座船上是什么人么?”
宋德东连忙行礼,“这位兄弟,我是淮安知府宋德东。
听说皇孙殿下驾临淮安,我等特来拜见。”
听到这人是淮安知府,锦衣卫总旗心中稍安。
他松开握着刀把得手,又指着他身后的人问道,“那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这些人啊,哈哈哈,”宋德东笑了笑,“这些都是淮安治下的属官和乡绅。”
“等着,我去通报殿下。”
这个总旗也不啰嗦,知道了众人的身份,转身返回了巡座船。
过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李景云跟在那个锦衣卫总旗的身后走出了巡座船。
看到在场的众人,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孝陵卫指挥使李景云,这次领了殿下扈从的差事,为殿下充当马弁。”
宋德东听到李景云的话,连忙行礼,“原来是李指挥使。
下官淮安知府宋德东,携淮安治下属官及缙绅贤达,请求拜见殿下。”
李景云连忙还礼说:“府台大人客气了。
殿下这两日舟车劳顿,又偶感风寒,刚服了药睡下了。
他让我通知各位,请大家回去吧。
我们在此驻跸几日,等到殿下身体稍安。
就要离开此地继续北上了。”
“既然如此,请李指挥使转告殿下好好休息。
如需要郎中药石,还请不必客气。”
听说朱允熥不见他们,这些淮安的属官和乡绅们也不愿继续在码头自讨没趣。
向李景云行了个礼便纷纷返回了。
宋德东走在最前面,淮南同知周炳文周炳文跟在他身后。
嘴里嘟囔着:“这个皇孙殿下,好大的架子。”
宋德东撇了他一眼,“慎言,这位可不是好惹的主。
你没听说他在六合县与溧水县做下的事情吗?
他一离京,我恩师就给我写信,让我好生伺候,不可怠慢。”
周炳文听后连忙谄笑着说:“陈侍郎对府尊大人果然是厚爱有加啊。”
宋德东也不接他的话茬,边走边说,“那位虽说驻跸几日便继续北上。
我等也不能大意,你速安排人在码头给我盯紧了。
有任何人离开码头,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周炳文连忙答应。
宋德东又想了一下,接着说:“你去交代下去,这几日各县的粥厂都仔细点。
把粥熬稠一些,不要让他抓住把柄。”
“遵命。”周炳文连忙答应,转身就要走。
“等等,”宋德东叫住了他。
冷笑一声,“告诉他们,有溧水县前车之鉴。
他们谁要是嫌命长,那就继续舍命不舍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