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刚出门,却看到秋凤正好消失在廊道的尽头。
许少?
丁白想起之前秋凤曾说过,要去找许少汇报工作。本以为只是对方的搪塞之语,现在看来或许是真的。
姓许,会不会是许呈亨的私生子呢?
许少杰是许呈亨明面上唯一的儿子,基本已经锁定继承人的位置,这也是对方在知道许少杰出事后那么激动的原因。
不过,丁白这种市井小民也不在他的眼里,生杀随意。
既然我的命这么随意,那么你儿子的命也可以这么脆弱。
果然,在廊道的尽头有一扇极不起眼的小门,约莫只有一米宽。
丁白正要贴上去听听里面的动静,刹那间却脸色一变,瞳孔都收缩起来了。
一瞬间,丁白就像一滩烂泥一样靠在门上,调整了一下脸的位置,然后有气无力地拍起门,嘴上嘟哝道:“凤姐,开门,我看到你,你进去了?”
这边,丁白像个执着的痴汉,又是拍打又是请求,将男追女的戏演实了。
屋内,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正冷冷地盯着对面的大屏幕,上面赫然是没门外的场景——空旷的廊道,醉醺醺的痴汉。
原本面带浅笑的秋凤,此时脸上满是惊恐,“经理,我,我…”
原本伶牙俐齿的她,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解释有用,这里就不会有消失的姐妹了。
“你认识?”
许宽的语气有些冷,像是质问,又像是审判。
秋凤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没有印象。可能是凤巢的客人,毕竟那里面经常来生面孔,龙宫和麒麟阁的人,我都知道。”
凤巢是一个特殊的包厢,里面的客人基本都是女性,不过也有例外。
云仙会所虽然是高档会所,但是里面大部分的服务员都是漂亮的女子,并没有鸭公这项业务,这也导致一些人会带上自己的男伴。
在秋凤看来,这些凤凰男并没有太大的价值,除了个别几个,她根本就没花心思去记。
“许经理,要不要我去打发走?”
许宽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给他上上眼药。”
都说打狗要看主人,丁白也不过是个贪财好色的人,而且他是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
至于丁白被放弃后,想怎么搓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高人做事,向来是不计较一时得失的。
秋凤闻言,自无不可,她甚至恨不得直接将门外那家伙拉去填粪池。不过许宽的话她更不敢不听,而且她也了解自己的老板是什么人。
心中暗道:小子,先让你多活一些时日,改日一定让你尝尝抽筋拔骨的滋味。
“先生……”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门刚一打开,丁白就挤进了屋里。
一直观察着动静的许宽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右手一拉,露出里面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枪。
就在他的手刚握上去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垮了下来,如同梁乘果他们一样。
至于秋凤,早就在开门的瞬间变成一滩烂泥了。
丁白扫视了一下屋内,瞥了一眼边上的保险柜,就将视线放在抽屉里。
“手枪,套子,还有伸缩棒,这个……啧啧啧,还是这些大少会玩,工具这么齐全,不会是那玩意不行吧。”
丁白拿走手枪,鄙夷地看了眼瘫倒的许宽,喃喃道:“面容倒是和许呈亨有五六分相似,希望你是他儿子。”